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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却凑到对方的耳边,悄悄说自己其实还是喜欢木棉啦。
江延锦猛地忆起曾经有过的这一段过往,像是心弦突然被不知何人拨乱奏响一般匆匆移开了视线,她将要出口的话收回,不置可否地胡乱应了一声。
顾登楼在她看不见的视线死角处,他的面庞上终于不是温润君子的假面,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审视目光。
他感受到了对方的心不在焉,却以为是自己方才提到匪女阿宁之事的缘故。
顾登楼不自觉的眯了眯墨色的眼眸,他心中已有八分笃定的思量,认为这位平兰国最受宠爱的公主就是阿宁,可惜他的手中并没有实质证据,仅仅凭借自己的记忆还不足以推翻平兰帝后为她敲定的身份。
江延锦转瞬间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她仰头看向几欲要将自己圈在怀中的顾登楼,面上又露出那般勾人的微笑来。
饶是顾登楼心中对自己的妻室有着浓浓的防备心,此时也不觉被对方直勾勾望向自己的目光晃了心神。
江延锦眸中微含笑意,视线像是邀请着对方与之交缠。
可除去那双勾人的眼眸,她的五官并不凌厉,反之还有些婉约气质,表情平和舒缓,足以探到顾登楼内心最深处的对于平淡生活的那一分期待。
顾登楼并不想承认他竟然真的被对方的一颦一笑勾了心神,只是微笑着缓缓将对方推开。
他压下心中方才那一瞬的奇怪反应,将话题转回来:“既然公主没有什么想法,不如在团扇的柄面连接处添绣一些木槿花的纹样可好?左右能够表明殿下的身份,也不会对嫁衣进行大改。”
“有理,便按照殿下说的来吧。”
顾登楼将信纸折好搁置在一旁,同她介绍着亭韶皇室中人:“殿下无须害怕嫁去亭韶后为人所欺,陛下与皇嫂皆对殿下十分满意,而皇太子与小公主年岁尚幼,想来也不会令殿下苦恼。
其外的皇亲,也大多离京就藩,不好插手平兰公主的事。”
江延锦在记忆中搜寻着自己离开海桐城时宗室们的情况,又想到顾登易即位后削减宗室开支与旧宗族势力的举措,心下了然。
也不怪她打听这些,毕竟江延锦的父母也曾在海桐城中久居,自己此番有机会嫁回亭韶,自然也难免会注意江应淳的消息,两相一结合,被有心人瞧出什么端倪就不好了。
但她的语气中还是带着迟疑:“亭韶陛下的看中我自是知晓,至于兰皇后那边……”
长宁公主的犹疑在明面上也是合情合理。
亭韶太后已逝,平兰的公主嫁过去自然不需要处理婆媳关系,可也有长兄如父的说法,顾登易又为君,半个君父的名头压在昭康王头上,兰皇后自然也等于昭康王妃实质上的婆母了。
于是顾登楼尽职尽责地扮演着解说者的形象,也算是在交谈中拉进因联姻而强行捆绑在一起的二人的距离。
“皇嫂出身海桐兰氏,是亭韶国的老牌勋贵,先帝时皇嫂之父为太子少师,皇兄即位后自然对其恩遇有加。”
江延锦虽然也是知晓这些事情的,但她只是迎合着,并未打断对方的叙述。
顾登楼正思索着自己对兰采嵘的看法,缓缓组织语言接着道:“皇嫂其人行事端方,为人宽和,非是大家世族娇纵下的刁蛮脾气,此番宫中出嫁的安排也为皇嫂主动提出,公主实在不必忧心过虑。”
听者点了点头,垂眸若有所思。
江延锦幼时同兰采嵘交情匪浅,乃至于后来江家在先帝的默许与推动下一朝倾覆,她携幼弟仓皇离京时,也是兰采嵘偷偷为她打点好了京城防卫的将士们,让二人得以逃脱,免于沦落官奴的命运。
在江延锦的记忆中,兰采嵘有着隐于沉静外表下的刚烈性子,也与顾登易有主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