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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赶了巧了,”
顾登楼笑着应答,复又同长宁公主商量道,“阿槿以为呢?”
江延锦甫才颔首应下,温灵就难掩激动地小趋着将二人领到了前院中。
将要拜入司荆书院的那位小郎君家境算不得好,故而束脩便是些就近采买的新鲜菜蔬。
温灵的脚步比二人快些,她先一步站到了书院弟子的队伍中,而当江延锦与顾登楼寻到落脚之处站定时,那位小郎君正在毕恭毕敬地向老师敬茶。
顾登楼下意识地在人群中护在江延锦的身侧,可江延锦本人则是望着先前只听闻过的拜师之礼,怔怔出神。
她忆起江应淳当时拜入温慈门下的场景,与其说是拜入,倒不如说是被她强行促成更妥当些吧。
如此想来,当初的自己几乎是在用行为逼迫着温院正作出决定,江应淳更是急病惊厥,自然连拜师之礼都省略了去。
江延锦在心中暗暗叹气,可惜自己在匪帮中蹉跎了不少年岁,而后又是长达半年的修养,竟也将此事置之脑后了。
顾登楼垂眸望着长宁公主怔怔望着那小郎君拜师的模样,只是不语。
他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不禁也想起了自己那位身世坎坷的师弟,心中想着还好同对方的书信中谎报了自己一行人抵达书院的日期,否则师弟若是瞧见了这般场面,怕是心里要暗暗失落。
而恰巧正被二人念着的江应淳本人,此时还在快马赶来书院的路上。
他这一行其实带了许多人,存的就是从书院回海桐城时直接护送平兰公主送嫁队伍的心思,不过他有段时日并未见到老师了,故而自己与同僚快马先行,礼部尚书温悫托他带的人马在后追赶。
江应淳正勒了马停在树荫下稍作休息,就听身侧的同僚闲聊道:“江郎君啊,咱也不知这位平兰的殿下是个什么脾气。”
江应淳心中觉得好笑,也接话道:“左右也是位殿下,我们循礼而为便是了,剩下的都是昭康王殿下需要考虑的。”
同僚听罢,也笑出了声,他笑完才叹了口气:“嗐,这不是就担心那位殿下是个不好伺候的,到时候,咱们殿下倒是没什么事,苦了的可就是你我喽!”
江应淳有些无奈地拍了拍对方的肩:“慎言啊,这话可是对平兰殿下的无端臆测。”
看着同僚知趣住嘴的模样,江应淳虽放松了心中的那口气,但还是不免担忧地想着,平兰的那位公主殿下又是何如的性情呢,若是平兰陛下最宠爱的公主的话,怕不是个骄纵又不太好相与的性子吧?
他趁着休息的空档又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先前了解到的长宁公主,觉得对方既能在诸多公主郡主中最受宠爱,又在平兰的诸多斗争中游走,应也是位厉害人物,无非是年纪并非适婚之龄,所幸他的师兄也不是。
江应淳阖眼小憩,感受着斑驳树影轻轻落在自己面庞上的微微发烫,又不受控制地想着,若是阿姐尚在人世,应也同那长宁公主一般大了吧。
想必那时的阿姐也不必如小时一般担惊受怕的,自己此时又有官身,想必阿姐就算是成亲生子了也不会受夫家欺负……
他毫无征兆地睁开眼,望着同僚浅眠的安逸姿态,突然心底泛上一阵难以散去的悲伤。
江应淳垂眸眨了眨眼,自嘲地笑了笑。
现在再去想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阿姐死了,他再一次在心底提醒自己,阿姐已经不在人世了,不要耽溺于无谓逃避的思绪之中。
而此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