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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给她的装束也是为了见本国官吏的庄重,接话道:“早晨的时候,小公子的同僚亲自递了帖子过来,的确想邀小姐一叙。”
江延锦冷笑出声:“来得正好。”
而此时与同僚挤在一间屋里互相整理着仪表的江应淳没来由地偏头咳嗽了几声。
同僚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江郎君,可是晨起着了凉?”
江应淳摁着鼻翼,声音闷闷:“无妨,且继续准备着拜见殿下的事宜吧。”
顾登楼今日还要帮温院正去处理书院事务,江应淳饶是想要同他谈谈海桐城中之事也未尝有机会。
况且为表尊重,他们一行人拜访完温院正后也应先拜访长宁公主。
同僚此时有些发怵,他悄悄拉了拉江应淳的袖子:“江郎君,你昨日应见到我们殿下了吧,他可否同你说过些什么?”
江应淳见状了然,他与对方低语道:“你这是昨日听闻了什么吧。”
同僚点点头:“听闻那长宁公主揪着你话中的纰漏给了下马威,我便有些忐忑。”
“没有那么严重,”
江应淳想起长宁公主竟然就是自己阿姐的事实,“长宁殿下最后也向我道歉了,何况我当时不知她是公主,话里话外的确多有冒犯。”
同僚看着他如此笃定又气定神闲的模样,心中多了几分底气。
他在心中暗暗想着,传言那长宁公主是目中无人的骄矜之态,想来也应该只是捕风捉影的传闻……吧……
同僚回神,他战战兢兢地看着身旁神色也有些惶惶的江应淳,虽不敢在微愠的长宁公主面前表露半分不得体,但他还是在心中哀嚎着,江郎君啊,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好长宁殿下并不是因言获罪的刁蛮性子吗?怎得现在你还没开口殿下就像是生气了一样啊,江郎君我和你同僚一场你可千万不要坑我夏某人啊!
江应淳本想当作没看见同僚宛如控诉一般的悲愤目光,可奈何夏郎君的视线实在是太过幽怨。
他此时心里也有些没底,不知姐姐为何方才还好好的,看到他们二人后却微微冷了神色。
江延锦只是看到他们二人就想起了自己被迫与顾登楼非常别扭地共寝了一晚,心下复杂,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下意识端上了长宁公主居高临下的架势。
还好她在看见面前之人神色不对之时便即刻柔和了神色。
长宁公主的语气就像昭康王以往一般温和:“江郎君与夏郎君是吧,昭康王都同我提过了。
方才本宫只是想到了母国的一些事务,未曾想却落在了两位郎君眼中,倒是本宫的罪过,真是对不住。”
同僚听了这话却更加坐立不安了,他摇摇头,立马说了些不过脑子的客套话来,可这只是让江延锦的心中平添了几分无奈。
江应淳悄悄扯了一下夏郎君的衣角,他看向那双与父亲别无二致却又含了点点郁色的眸子,恭敬道:“殿□□贴,某不胜感激。
同僚与某得见贵人,难免顾盼失态,还望殿下先行原谅介个。”
江延锦点点头,不置可否:“本宫并不在意。
还请江郎君先将亭韶的安排讲与本宫听吧。”
江应淳应声,从桌案上准备好的文书中仔细抽出一份,递与长宁公主,再在她垂眸细读间缓声解释着。
夏郎君在一旁松了口气,悄悄投了个感激的眼神过去,心中暗叹,不亏人家是温院正的弟子、昭康王的师弟呢,瞧瞧人家这处变不惊的气度,瞧瞧人家这敢于和平兰公主对视的不卑不亢,瞧瞧人家眼神中的……
等下,夏郎君在江应淳平缓的讲解之声中隐晦地看了看长宁公主与江郎君的面容,嘶,我夏某人虽没见过平兰皇室,但是这长宁公主怎么好像与江郎君有着几分相似一般……
江延锦本是随了父亲的面容,可她离开海桐城时年岁尚小,又曾经破相过,加之以南让以异术的调整,细细看来,她的五官倒也与江侍郎并没有什么相似了。
江应淳则是随了母亲南氏——也就是平兰的安成长公主,若是此时夏郎君的想法被江延锦知晓,她或许还要庆幸,还好他并未见过平兰皇室,否则江应淳与君木椋舅甥俩的相似可就瞒不过人去了。
虽然姐弟俩并不相似,但是脸型、骨相等等南让也无能为力调整的部位,还是让二人乍一看颇有几分相像。
夏郎君又忆起自己这位身世坎坷的同僚幼时是被冤以通敌叛国之罪流亡的,他不禁心底一凉,总感觉自己在想一些非常危险的事情。
江延锦注意到弟弟同僚在二人脸上隐晦游弋过来的目光,坦然地回望,乃至于径直开口询问道:“夏郎君?可是海桐城处的安排有什不妥,而江郎君又牵涉其中,才让郎君畏不敢言?”
长宁公主的神色恬淡,她的语气像极了家常闲谈,乃至于尾音还有些慵懒地拖直上扬,可夏郎君在触及到同僚侧头望向他的疑惑目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