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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警察,对着尚且连嫌疑人都算不上的路人掏枪威胁,想想都知道会是极有可能丢掉警察这份工作的危险举动,甚至有可能会因此被告上法庭。
然而即便如此,年轻的警官先生依旧维持着这个姿势,内心无比冷漠地想着。
……无所谓。
不做就不做了,他大可以回到组织里继续当那滩名叫“格兰威特”
的烂泥,正好验证了他和小早川警官说的话——就当鸣海光这个人从来都不存在过。
不用每天都站在阳光底下费心费力当什麽狗屁警察,整天为在那些无辜的人面前违心地充当一个虚假至极的烂好人,那样说不定还能比现在更加自在一些。
他现在就现在悬崖边,随便什麽推他一把就能坠下去,他什麽都不在乎,因为这个世界上让他在乎的东西就只剩下那麽一点了。
别说现在这个人就在他的面前,哪怕是神,谁都不可以,不可以一次又一次在他的面前夺走他们。
谁都不可以。
“不说的话大可以试一试。”
食指缓缓用上力气,他目色冷厉。
“——试试我到底会不会开枪。”
“等等!鸣海!”
目暮警官睁大眼睛伸出手。
男人面色茫然地盯着警官先生冰冷的绿眸,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一直选择闭嘴,对方就会立刻用子弹打穿他的脑袋。
半晌,他嘴里喃喃吐出的两个字让在场的众人都为之一震。
“……恶魔。”
这种形容词出现在一个在职警察的身上让现场大部分人的面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江户川乱步突然间睁开眼睛,看着刚刚还面无表情举着枪的人同样因为这两个字突然间恍了恍神,紧接着表情略有些痛苦地扶住了头部,他顿时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鸣海光并不清楚自己为什麽会因为对方说的话突然间头痛起来,追溯上一次头痛还是他去小早川拓真家里找对方摊牌的时候。
从科恩那里夺来的药物早已经按照贝尔摩德说的疗程吃完了,他以为自己不会再出现那样的症状。
可眼下已经不是他去细究自身问题的时候,心中对于知道好友们正在面对完全未知且看起来已经谋划许久的爆炸案而产生的不安感正在不断扩大,他手中握着的枪贴着男人的皮肤又更加用力了些。
他可以用枪毫不犹豫地射穿对方的脑袋,即使脑浆和鲜血就在他的面前迸溅开来也没有关系。
警官先生的脸色愈发苍白起来,他此刻无比确切一点。
……因为他曾经真的这麽做过。
男人整个人顺着鸣海光右手松懈下来的力道靠着冰冷的墙壁瘫软下去,大叫道:“我说……我说……!”
得到了两个完全不同的地址,鸣海光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他收起配枪,毫无犹豫地转过身就往外走,手里掏出手机拨出了萩原研二的电话。
目暮警官跟着追了出来,在对方拦住的士上车之前叫住了他:“鸣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