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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有诱惑力的条件,他不会不动心!”
看着麦克沃伊那一贯慵懒中带着无限自信的脸庞,听他淡定闲适的语气缓缓道来的豪言壮志,我却充满担忧,康熙有没有参与英国政治我不知道,但大清三百年,海防一直很弱是事实!
我想,这条路,他大概是走不通的。
但我又不忍心看他失望,更不忍心看他穷途末路无功而返。
“你刚才说粮食物种是从新大陆带回来的?是美洲大陆吗?”
冥思苦想出路的时候,脑中灵光一现,突然想起他刚才话里的玄机,我立刻追问。
“是的,怎么,你也去过么?”
“我去过!
而且,我知道,那里将是……”
等等,我在干什么?泄露未来,还是做无谓而可笑的预言?即便我说两百多年后,漂亮国将成为世界“真的吗?”
面对突如其来的好消息,我一时间竟难以相信,失口惊叫。
“今天胡总督送来圣旨,皇帝陛下特宣我们即刻进京,不得延误!
明天就有船接我们去广州了!”
郎世宁兴奋地握紧拳头,我的手也被他无意识地握得生疼,却忘了抽出来,任由他这么握着。
呆立片刻,才猛地笑着蹦起来:“回家了,可以回家了,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
!”
郎世宁抱着我转了好几圈,也是兴奋地大叫。
笑闹着,我泪湿眼眶,胸腔中绵绵思乡思亲之情厚积薄发,如大山一般压垮我的坚强。
一年多来各种滋味也一起发作,突然闯入陌生时代时那孤独无助的感觉,因为生存的压力不得不苦学外语的辛苦,面对葡国教廷和贵族各种试探质问时的忐忑无措,航海途中屡次九死一生的心惊胆战,以及到达澳门之后这四个月中茫然不知未来的苦闷焦躁……这一路,走得好艰辛!
所幸一切都会好起来,我终于可以回归故土!
在熟悉的地方,即便物是人非,至少可以终止我漂泊无依的不安。
第二天收拾行囊,准备出发,却发现只有五个人来到集合地点。
郎世宁遗憾地告诉我:“康熙皇帝只允许你、杜德美、罗怀中、戴唯德和我入境,其他人只能……留在澳门。”
“为什么?”
我诧异道,“有什么区别么?”
“你是精通八国语言的翻译官,杜德美是化学家,罗怀中是医生,戴唯德是天文学家,而我是画家,康熙皇帝目前需要这些方面的人才。
胡总督早就说过,皇帝陛下向来只允许懂得科学技术的传教士入境。
他现在还不认同天主教,我们只能用科学打动他,希望能获取传教的合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