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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管得也太宽了吧!
我又不是你家奴!
我挺直脊梁,轻声反驳道:“可我是神父,神父也该有神父的样子。”
厅内诸位都没想到我敢忤逆他,登时都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的眼神在我和贝勒爷之间来回飘。
“神父……”
贝勒爷嗤笑一声,摸着光溜溜的脑门,将我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最后摇了摇头,“行吧,神父!
得了,你走吧!”
“再见!”
我赶紧逃离了轿厅。
举步出来,十四爷把蹲在他脚上赖皮的小金毛踢了出来:“狗东西,还不跟上你主子,赖在爷脚上做什么!”
小金毛一边朝我跑来,一边哀怨地回头看,我将它抱起来,隐约听见麻子脸问道:“不知十四叔何时纳了这么个与众不同的妾室,怎么也没办酒席让侄儿们敬点孝心,方才……”
我就说不该换旗装吧!
我懊恼的跺了跺脚,转身上了马车开始脱衣服。
旗装繁复,穿脱都不容易,没有帮手,我自己忙出一身汗来。
任何事都有两面性,贝勒爷这种散漫随性的态度,一方面会让人觉得不难相处,另一方面,放在男女之间的话就有点没有边界了。
麻子脸敢当着他的面开这种玩笑,说明他们都不拿我的名声当回事儿。
我倒也不在乎名声,反正我也没想嫁给封建时代的男人。
只是,若久居在此,难免会有类似的,甚至更难听的传言,到时候只怕会给教会带来困扰。
我还是再跟安东尼商量一下,尽快搬出来吧!
到达东堂的时候,天边尚有一些烟青色,但空气已经没有黎明时那么浓稠,视物也就清晰了许多。
东堂距紫禁城已经很近了,据说只有一华里左右,从马车里伸出头去往外看,就见那肃穆庄严的金瓦红墙,在晨晖中仿若一头渐渐苏醒过来的雄狮,由内而外一层层传导出来的唱喝声就像狮吼一般,震慑整个京城。
也只有这一瞬间,我为自己穿越到这个时空略感庆幸!
我将亲眼见识中国作为世界最强大国家的王者风范,我将看到千古一帝康熙,我将踏着历史的脚印笑看大清风云!
车子还没有停稳,我就打帘抱着小金毛跳了下去,车夫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吓得眼珠子快登出来了,急忙拉紧缰绳,大叫道:“姑娘不可!”
稳了稳眼神,看见上车的姑娘,下车竟变成了长胡子的男人,一口凉气吸进肚里,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马儿被他扯地两眼翻白,前蹄腾起,嘶鸣不已。
我哈哈大笑着往东堂跑,一边跑一边回头喊着:“抱歉抱歉,吓到你了!
你先回贝勒府,下午过了晚饭的点儿再到这里来接我就是!”
进门正遇上郎世宁往外走,手里抱着一个偌大的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