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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蹑手蹑脚地朝幕布走过去……幕布的最左侧,靠近墙壁的一小块空间,蜷缩着一个黑色身影。
宽阔的双肩,伟岸的身躯,是个男人。
这个位置的顶灯没开,光线太暗,又被台阶挡住了,形成了视线盲区。
温菘蓝一直没注意到这个角落。
男人背对着她瘫在地上,双手抱头,脑门磕在地上,缩成一团,就像是婴儿在母亲子宫里的姿势,扭曲而僵硬。
绕是她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他看上去非常痛苦,喘息声越发粗重,嘴里不断发出哼哼声,像是小动物的呜鸣。
温菘蓝心下一惊,神经被狠狠地牵扯了两下。
“先生,您怎么了?”
她蹲下身,伸出双手,想去扶他。
手指尚未碰到他的衣服,就被当场叫停,“别碰我!”
一声低吼,嗓音嘶哑,并没有太多力量。
温菘蓝怔了一秒,手垂在半空中,没放下去。
她也不恼,好脾气地说:“先生,您是不是不舒服?我叫保安过来,送您去医院。”
虽然她看不见他的脸,可他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看着就痛苦。
万一是什么急症,不及时送医,出事了怎么办?影城可惹不起人命官司!
温菘蓝赤脚往前走了两步,试图绕到他面前,去察看他的情况。
“先生,你的情况看上去很不好……”
“滚!”
又是一道暴怒的声音。
她浑身一颤,只好又往后缩了一步。
温菘蓝看不到,男人的眼底一片猩红,额头汗珠密布,表情因痛苦而变得格外狰狞扭曲,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太阳穴抽疼,牵动周边的神经,头部的血管脉搏一跳一跳的。
整个脑袋都疼,有时左边,有时右边,头皮紧紧揪在一起,喘气都疼。
“别管我,快滚!”
他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咆哮着,仿佛一头发怒的野兽。
温菘蓝不知道这人具体患了什么病。
看他这么痛苦也不愿意去医院,多半是隐疾。
这些患有隐疾的病人自然不愿意在陌生人面前发病,他们害怕被别人看到他痛苦狼狈的样子。
温菘蓝蹲在他身旁,试图游说:“别怕先生,我会帮助您的。”
男人如小动物一样缩在一起,手背青筋暴起,嘴唇哆嗦,牙齿打颤,嗓音近乎破碎,“你快走……我……死不了……”
断断续续的声音,喘着粗气,用尽了身上最后一点力气。
似乎下一秒他就会因为脱力倒地而亡。
他把自己的脑袋重重朝地板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