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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一迈入院子,那种久违的熟悉感就纷至沓来。
纠缠心头,挥之不去。
除去这股熟悉感,她更感到了一种冷清。
还在正月里,隔壁几家住户张灯结彩,贴满福字,年味儿还未散去。
可江家却一点年味儿都感受不到了。
连一盏红灯笼都没瞧见。
院子空荡荡的。
那两棵光秃秃的枣树立在墙角,仿佛两个沉默寡言的卫士。
灯光淌过光裸的枝桠,筛下一地暖黄的光束。
这不像是家,而是由钢筋混凝土浇筑而成的一座冷冰冰的空壳。
家是另外一个样子。
它不仅仅只是一栋房子,更是一张大而透明的柔韧薄膜,轻柔又恬静地守护着无依无靠的我们。
它无处不在,我们始终能够切肤感受到。
温菘蓝不由叹了一口气。
家里少了位女主人,家就不能称之为家了。
她站在大门外摁了门铃。
须臾,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女人前来开门,笑容满面,“是温小姐吧?月月等您好久了。”
温菘蓝回以微笑,轻声细语,“你是刘姐?”
月月跟她提过一嘴,家里有个保姆阿姨一直负责她的一日三餐,好像姓刘。
刘姐连连点头,“是我。”
她连忙侧开身子让温菘蓝进屋,“温小姐,快请进!”
温菘蓝换上一次性拖鞋,快步走进客厅。
刘姐招呼温菘蓝坐下,给她泡了杯热茶。
刘姐说:“月月在二楼,我去喊她下来。”
她上楼没一会儿,小妮子就噔噔噔的跑下楼。
一把扎进温菘蓝怀里,“阿姨,谢谢你来陪我!”
温菘蓝搂住小朋友的肩膀,笑着说:“谢什么!
我们可是好朋友呀!”
月月拿毛绒绒的脑袋蹭她,“阿姨,您真好!”
刘姐站在一旁,等两人互动了一会儿,她才开口:“温小姐既然您来了,我就先下班了。
我女儿马上下晚自习了,我得去接她。”
温菘蓝抬抬下巴,“刘姐,你先去忙。”
刘姐伸手指指二楼,“二楼靠近楼梯口的那间客房我已经收拾好了,您今晚可以睡客房。”
温菘蓝:“辛苦你了,刘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