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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地伸出双臂从后面搂住了应春和的腰,轻声道:“走吧,我好了。”
应春和被他搂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任惟手臂偏低的温度给冰到了,脊背都因此一麻。
顾及着自己的手还把着车头,他没有挣扎,只是说:“松点。”
“哦。”
任惟应了一声,环着他腰的手臂力道稍微松了些,但是皮肤还是隔着薄薄的衣料与应春和相贴。
应春和的唇抿成一条故作淡定的直线。
应春和沿着环岛公路往自己家的方向开。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平静的海面和沿岸的沙滩都被镀上了一层温柔的橘色光辉。
有不少渔民拎着今日的收获——装满鱼虾的网兜和竹筐往岸边的房屋方向走,在沙滩上留下一串又一串的脚印。
海风将应春和披散的头发往后吹去,落在了任惟的脖颈间。
发丝被风吹得一下又一下地刮蹭着任惟的脖子,痒痒的。
“应春和,我们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任惟毫无征兆地发问。
应春和没回答,呼啸而过的海风将任惟吹了个满头满脸。
任惟没有气馁,继续问:“是19年吗?我是19年失忆的。”
应春和总算回应了他:“很久了,不记得了。”
任惟好似受到鼓舞一般,接着说了下去:“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想。”
他没有说应春和的那句“很久了”
让他的心变得有一点酸涩,像颗未成熟的青杏被大风一刮,砸落在地。
他有些小心翼翼地问出了下一句:“是15年吗?”
2015年是任惟没有记忆的第一年。
“不是。”
应春和回答他。
“那16年?”
“不是。”
“17年?”
“不是。”
“18年?”
“不是。”
“所以还是19年。
是19年对不对?”
“是。”
任惟对2019年倒不是记忆全无,短暂地回忆了一下:“19年我出国了,但我21年就回国了,我怎么没来找你呢?”
最后一句话其实是任惟问自己的,但是应春和却以为是问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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