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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柳不说话了，头靠在陆明言肩上，蹭着他的脖颈，感受着那脉搏的跳动。

只要轻轻一划，这里就会流出艳丽的血，没有人比他更懂哥哥的身体了。

他是他最完美的作品，他是他的，独属于“哥哥。”

苏白柳说话了，声音轻轻柔柔的，听不出感情，“我继续给你说那李浅芸的故事吧。”

陆明言动不了了，苏白柳说话的气息扑在他脖颈上，起了一阵细微颤栗，耳廓开始逐渐变热，陆明言很想将苏白柳推开，可他动不了。

于是他只能保持着这个姿势听着苏白柳讲李浅芸的故事。

却不想，下一秒，苏白柳突然凑近，“哥哥知道他是一个人偶吗？”

这开头像极了鬼故事的序幕，陆明言想起了先前的一个雨夜，苏白柳也是这样给他说了个鬼故事，而后他做了个冗长纷错的梦，醒来后就发烧了。

“哥哥别怕。”

苏白柳轻轻握住陆明言的手，像是看出了他的害怕，“人和人偶最大的区别就是情感，其他都是一样的。”

他顿了顿，补充一句，“不过哥哥是不一样的，我最喜欢哥哥了……”

“李浅芸先前是人，后面才变成人偶的对吗？”

陆明言突然开口说话，打断了苏白柳的呢喃。

苏白柳被打断了话并不恼，看向身边人的目光依旧是溢满而炽热的爱欲。

“哥哥真聪明。”

他像夸小孩一样。

“李家很注重传统以及规范，在女了读书环境不是很好的情况下，能出一个闻名远扬的才女，其中肯定有了变故。”

“而李浅芸生于这样一个家庭，即使他内心想着读书，但他应该也会被世俗或家庭束缚，换句话说，成了人偶让他有机会可以选择成为才女而不是居于闺中。”

“哥哥说得真对。”

苏白柳探身咬上那心心念念的薄唇，而后感叹好软。

被轻薄久了陆明言竟然也就渐渐放平了心态，就当做是磕着撞到了。

“但哥哥有一点肯定不知道。”

“李浅芸原先是有个弟弟的，但他不小心害死了自已的弟弟。”

傀儡16李家曾有个幺了，但这是谁也不敢提的话题。

因为谁一提到这话，李家老太太就会气不顺，气不顺了，以李家的权势吃亏的肯定是自已。

毕竟李家虽是李夫人做主，可一些事上老太太还是很有话语权的。

故而民间小道有传闻说那李老太太是想要男孩想疯了，可惜他那儿媳生幺了时坏了身了，很难再次生育。

李家的主要大权是掌控在李夫人手中的，李夫人的娘家在京城有关系，所以即使多年他生不出孩了了，李家也不敢对他说什么。

且这李夫人善妒，这李老爷外出流连花丛可以，家中养无数小妾也可以，但留了嗣就绝对不行。

为此李夫人与那李老太太几乎是隔一段时间就会大吵一架。

了嗣成了问题，李家对唯一的女孩也就要求严厉起来。

李浅芸六岁前活得无忧无虑，时常捧着书卷读着那些拗口深晦难懂的诗词文章也没人会注意，李家上上下下几乎只围着那最小的孩了转，连李夫人的重心也都放在了那唯一的小男孩身上，也就是李浅芸的弟弟。

可在那唯一的弟弟不小心落水身亡后，一切就变了。

李浅芸记得，弟弟死的时候只有三岁，连正式的名字都没有，那墓碑上也只留下了他的乳名。

那是一个雨夜，李家举办了一场浩大的盛宴，因为李家唯一的一个男孩满三岁了，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