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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某些人眼里,哪怕是个妾,那也是半个主?子,也有人伺候,日子可比丫鬟好过。
在赵氏上位成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各家主?母都或多或少对手?下有几分姿色的丫鬟,进行了肃清发?卖或是严厉敲打,哪怕最后留在身边侍奉,那也是防备着的。
宋卿时的脑海里顿时想起有关赵氏的记忆,可赵氏美则美矣,却实在有些愚蠢。
大庭广众下,大声辱骂朝廷命官,是嫌命太长了?还是在安阳侯自身难保的前提下。
只是,有一点?她想不通……她的目光落在那站立如松的背影上。
魏远洲为何就乖乖受着,任由她骂?笑话正如赵氏所说,魏远洲压根没有搭理?她,平静又冷漠地看着她发疯发怒,若不是赵氏冲到他面前,用身体?拦住了他,只怕会将她忽视得彻底。
望着一言不发的魏远洲,赵氏气得七窍生烟,可又瞧他紧锁眉宇间都是厌恶,不由在心底敲起了退堂鼓,对方的气场本就冷硬,露出这样的神?情,更是压迫十足。
她终究是怕的。
这时躲在她身后的绿衣女子察觉出什么,赶忙低声劝道?:“姐姐,咱今儿寻到云禅寺来,是为了什么,你可别忘了啊。”
“姐姐你现在可是二品侯夫人,他不过?一个五品小官,有何可?怕的?就?得拿出气势来,不能让人低看?了你。”
此?人是安阳侯的众多小妾之一,隶属她的阵营,平时没少替她出谋划策。
刘氏说的不无道?理?,比起得罪这位,她更怕就?此?侯爷回不来了,那她往后的荣华富贵寻谁要去?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过?了那么久的快活日子可?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没了。
这几?日,她四?处打探安阳侯的消息,送出的银子都打了水漂,就?连摄政王那边也避而不谈,如今魏远洲是仅剩的一条渠道?,她不能就?这么放任他走了。
赵氏上前一步,接着质问:“魏大人你莫不是心中有鬼,才不敢面对本夫人?”
“夫人自重。”
段朝抬手横在两?人之间。
赵氏并未将段朝放进眼里,直勾勾瞪着魏远洲,“只要魏大人告诉本夫人,侯爷现?在在何处,什么时候回府,本夫人立马就?走。”
看?来她是打算没完没了了。
魏远洲挑眉,眼见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不动声色往后退开?一步,终于给身边的段朝递了个眼神?。
段朝会?意,轻咳了一声,黑着脸嗔道?:“侯爷不见了,夫人自去报官就?是,前来扰我家大人是何意?”
报官?她报哪门子的官?她家侯爷做的那些事,若是报官岂不是全抖落干净了?“官府里就?是一群吃白饭的废物,报官若是有用,本夫人何故……”
段朝赶紧哟一声,一副慌不择路的模样:“夫人可?得慎言,这话可?说不得。”
他的话音未落,本在别处的周政卓闻讯赶来,直接让人将一头雾水的赵氏几?人给拿下。
“大胆!
你们抓我作甚?”
周政卓目随骂骂咧咧被带下去的赵氏,睨了眼身侧之人,了然问:“你引来的?”
魏远洲没否认,眉心动了动:“毕竟得替陛下寻个由头,寻个证人什么的,才好定罪不是?”
的确,若说最清楚安阳侯老底的,自然是他的枕边人,赵氏出身虽低,但现?在高低是个侯夫人,没来由的,无法传赵氏问话。
就?只能以安阳侯的安危为饵,诱她犯错。
能混到主母之位定是有几?分实力在身上,本以为要周折一番功夫,谁曾想竟是高看?了她,原是个空有美貌的草包。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底下人捧得太?高了,心气儿也跟着高了,逐渐变得不知所谓,不知天高地厚起来,居然敢骂官府的人都是一群吃白饭的废物。
当然不可?否认其中确实有不作为之人,可?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如若不抓她,皇权何在?官府威严何在?“你自己不抓,让我来抓?”
他能理?解魏远洲想将事情扩大化,所以任由对方在大庭广众之下胡作非为,大喊大闹,可?人近在眼前,魏远洲自己抓不就?行了?为何要传信给他,让他来插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