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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将宋卿时的记忆拉回了前日,脸色不由黑了黑,魏远洲那个只知开荤的狗男人,真是惯会使手段打断她思绪,旧账没算上,“旧伤”
倒是增了些,这都缓了一日,还没见好。
哪怕不伸手去碰,后腰都在隐隐的作痛,仿佛轻易就会折断,哪里还睡得好?而那只顾着自己舒坦的狗男人,这两日连个影子都难瞧见,今儿一大?早就又走了。
她心里虽对魏远洲诸多?埋怨,却也不会在魏舒禾面?前说他的半分不好,何况这都是夫妻间的秘事,不方?便给魏舒禾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透露。
宋卿时低下头,故作淡定?地笑了笑:“是有点儿。”
魏舒禾热心肠地连忙道:“我那有安神的熏香,等我回去叫人送些来。”
没睡好只是个借口,并非睡不着,缓两日就好,实在用不上安神的香,于是宋卿时赶忙拒绝:“不必了。”
却比不过魏舒禾盛情难却,两厢拉扯,最?后只好应了下来。
气氛逐渐升温,魏舒禾凝了眼对方?温柔润丽的眸子,弱弱问?了她一直想?问?的问?题:“对了嫂嫂,我上回可给你惹了麻烦?”
她走前留意到九哥的脸色着实算不得好,若因为她的口无遮拦连累了嫂嫂,她真的要内疚死?。
宋卿时嘴边含笑,细声细语地说:“哪里谈得上麻烦二字,你九哥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不会与你计较的。”
“那就好。”
魏舒禾松了口气,随即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朝宋卿时使了个不怀好意的眼色:“也是,九哥喜欢九嫂,哪里会舍得对九嫂发?脾气呢。”
又听魏舒禾说魏远洲喜欢她,宋卿时雪白的皮肤微微发?红,羞赧之意挡也挡不住,可转念一想?,他是舍不得对她发?脾气,却舍得把她折腾得连觉都睡不好,脸色顿时就暗下去。
二人又聊了些上次没聊完的话题,宋卿时以过来人的身份,跟魏舒禾说了许多?,可她那副神情,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听进去了也不知听进了多?少。
反正?到最?后,魏舒禾已然一副醍醐灌顶的模样,兴高采烈地离开了竹轩堂的大?门。
不久,魏舒禾就托人将用来安神的香送了过来,不过近来用不上,宋卿时便叫绿荷将香先收进了箱子里。
绿荷放好东西,扭头便留意到宋卿时悄悄揉腰的动?作,立马就明?了过来,走过去扶着她往暖榻的方?向走:“奴婢帮您按按?”
酸意不断上涌,宋卿时不打算继续勉强自己,只好红着脸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午后,魏远洲陪着皇帝在御花园下棋喝茶,苏席玉则在一旁作陪。
三人年纪相仿,一盘棋局你来我往,场面?称得上其乐融融。
皇帝手执白子,懒洋洋斜靠在桌面?上,抬头瞥了眼对面?坐姿端正?的魏远洲,他一袭靛青色长袍,领口绣着淡雅的竹纹,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祥云翻边的锦带以外并无配饰,长发?用一顶镶玉银冠竖起,一副人畜无害的温润打扮。
不知想?到了什么,皇帝的嘴角噙起一抹让人看不分明?的笑意,说:“楚饶的使团不日进京,恰逢十五灯会,不如由魏卿来陪同其游玩长安如何?”
闻言,一旁的苏席玉喝茶的手不动?声色滞了滞。
澧朝和楚饶两国这些年来面?上看似和睦,实则边境战事不断,关系本就微妙难言,再加上前阵子锦衣卫成功抓捕了楚饶潜藏澧朝多?年的密探鄂温,更加加剧了两国的矛盾。
有消息称,此番楚饶使团入京,一是为示好停战,二则是为了赎回被俘的密探鄂温。
只是这赎回鄂温的条件,楚饶尚未显露,在不知对方?底牌的前提下,澧朝也只能暂且按兵不动?,表面?风平浪静,但谁都明?白,这长安城里早已是波涛汹涌。
楚饶皇帝年岁已高,重?病垂危,各方?势力觊觎已久,楚饶境内近几年动?荡不止,而澧朝有雄厚国力和鄂温做筹码,此次谈判俨然处在上风,摄政王又一直主张讨伐楚饶,战事只怕是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