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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啊，陈南没死就好。

只要他活着，活的幸福。

我也可以……可以……”

他始终说不出放手两个字。

有时候他觉得陈南比他善良，可以共情很多人的痛苦，可以不去仇恨和报复。

可是有时候他又觉得陈南比他绝情，因为他无论如何始终知道自己放不下，而陈南却可以。

“那么你又是怎么感觉到醒过来时分不清现实的呢？”

查理医生一边听着霍峰的回答，一边录音。

同时还拿着一个小本子记录着。

“我醒过来的时候依然觉得梦都是真的。

我就想拿出手机找到他的号码，可是无论我怎么找，我都找不到他的号码。

我跑去他住过的房间里，里面他用过的毛巾，洗漱用品也全都消失了。

一切都空了……但是我打电话给我的秘书，在被告知他确实真实存在之后。

手机里的电话号码就又看得到了。

他房间里用过的那些没带走的东西，也全都又出现了。”

“霍先生，您现在这种情况非常不乐观，已经开始产生幻觉了。”

查理医生合上了笔记本，看着眼前这个一直都在盯着那群照片的霍峰。

“再这样持续下去，甚至有可能会伤到您的腺体。”

柯小北的日记许秘书看着老板从诊疗室里出来的表情有些凝重，想来诊疗的结果应该并不是很好。

一开始被霍峰要求去找心理医生的时候，他其实并不认为自家老板病得有多严重。

毕竟霍峰在工作上从来也没有出过什么纰漏，除了脸色不大好，人也有些消瘦外，行为一切如常。

直到某天半夜突然接到了霍峰的电话，对方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慌张，语句也很凌乱，和他平日里的样子天差地别。

电话的内容十分诡异，对方竟然问自己世界上到底有没有柯小北这个人。

在他向霍峰反复确定了白天他们都见过柯助理之后，霍峰才仿佛松了口气，说没事了，然后挂掉了电话。

那晚许秘书挂掉了电话后，看了看表，夜里3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