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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毅之咬了口肉，说：“好像是这样没错，就是我没想到你还是个颜狗。”

斯蓝没承认，但也没反驳。

两人又碰了一杯。

方毅之说：“谢谢你，没有你的帮助，我不可能这么快就晋升sss级。”

斯蓝微微摇头道：“主要还是靠你自己。”

“我那时候真羡慕你。”

方毅之说。

“我的家世？”

斯蓝问。

除了这个，他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值得方毅之羡慕了。

“嗯。

你也知道，穿越过去前我母亲就已经不在了，那位生父，不提也罢，我那时候真的特别累。”

方毅之话渐渐多了起来。

斯蓝微笑，这个他没办法安慰方毅之，只好问他：“你生父现在什么情况？”

“他是我所在国家的高层，属于知道我身份的那批人之一，似乎后悔当年所为了吧，可是又有什么意义呢？”

方毅之面露嘲讽。

“他强迫了我母亲又有了我，却又生怕我们母子出现破坏他的家庭，我母亲也是太好说话，就应该抱着孩子找到他家要个说法，就算不闹到他离婚，也要让他夫妻失和，他凭什么过这么多年安稳日子！”

方毅之眼眸满是戾气。

“可惜现在他老了，爱情早就成为过去式，否则他也不会因为我不愿见他而痛苦后悔，甚至已经不在意他妻子是否知情。”

“没曾想，到最后不见反而成了对他最好的报复。”

是的，方毅之不见秦建业就是为了报复，而不是为了什么他母亲当年的承诺。

那不过借口而已。

“毅之。”

斯蓝担忧看着他。

“我没事。”

方毅之这样说，却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差不多将里面的酒饮尽。

不仅如此，他还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完全将自己开始坚持就喝一杯的事情抛诸脑后。

醉酒方毅之其实是个很矛盾的人。

他在任务世界经历的太多，度过的岁月也太久，那种沧桑和疲惫无法避免。

可他内心深处又似乎还住着一个少年，就如同他的外表那样，从未变过。

大概也正是如此，斯蓝才总是忍不住心疼，才对方毅之这么特殊。

“其实我本身对他没有感情，我恨的只是他让我母亲抑郁早亡，也连累我外公外婆白发人送黑发人，早早跟着走了。”

说到底方毅之还是在为母亲方甜抱屈。

斯蓝一直静静听着，没有打断。

等方毅之说完，斯蓝这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