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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母最恨家贼,故而再也坐不住,她也不要人扶,奔着盈儿指的方向就去了。
柴房里头,花嬷嬷正跟两个儿子争吵,也没很留意外边的动静。
“我早说了先稳稳妥妥地干着,你们俩偏是不听。”
花婆子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头两个月是真的老老实实在做,就是看着老二那边一直顺风顺水,这才也动了捞点油水的念头,谁知道还没干两回就翻了车,晦气死了。”
花大荣忍不住抱怨。
花二荣可不管那么多,索性把话挑明:“光说先稳妥地干,混个差使就行,可光靠那点工钱,够干什么的?别的不算,单说你送出去的那对儿古董花瓶,开价二十两一文不少,要是单指望那份月钱,何年何月才能回本?”
盛母听到此处收住了脚,向身后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后边的人个个收声敛气,只有箫思凌一颗心“扑通扑通”
地乱蹦。
“那也得等站稳了脚跟才行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不就出事了?”
花嬷嬷还在埋怨。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大小姐把我摁个正着,想要撇清是不可能了。
我每回去找盈儿她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要不是你没安排好,我也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花二荣瞪了一眼,气哼哼地说。
“啊呸,你有个屁的夫人有个屁的兵,当初就告诉你自己别去招惹,等我跟掌家说妥了,不愁事不成。
可惜你全当耳旁风,窜得比兔子还勤,能不招人烦么。”
花嬷嬷气不打一处来。
花二荣翻了个白眼:“我又没惹她,她烦我做什么?倒是托我老娘的福,有个欺上瞒下的好名声,要不是你招了恨,我早把盈儿弄上手了。”
“都被抓了现形了,心里还惦记着女人,你也是出息到头了。”
花嬷嬷又要骂。
花大荣赶紧开口:“先别说这个了,依我看,那大小姐抓了我们却并未声张,保不齐是有心求财,要点好东西。”
花嬷嬷一听有理,开始提前心疼荷包:“想来我也是可怜,养了你们俩这不争气的东西,家里横竖也能凑出个三五十两,以后慢慢再找回便是了。”
花大荣挠挠头:“可她也没个暗示,就把我们往这一扔。”
花二荣则放了心,显出轻浮状:“盈儿也忒狠心,关了我这半晌也不给口水喝。”
花嬷嬷啐了一口:“盈儿那小妮子不是个懂事的,我人都到了门口,她还非要拦着。
也不看看我是跟着谁做事的,以后没她的好日子!
方才我劈手夺了钥匙,还扇了她一巴掌解恨,老二以后再别惦记,找更好的就是了。”
花嬷嬷转而又筹划起来:“乍一听你们两个被关了,可把我骇得不行,匆匆忙忙地赶过来,也忘了请人从中调停。
事到如今只好先把银子补上,再去跟萧夫人求个情,横竖现在西院最大,要想翻个篇儿,估计也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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