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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萧路衿心说。
她才不相信舒澜是个会听话的老实人,这番话十有八九是他顺手用来搪塞自己的,舒澜只不过是担心萧路衿秋后算账罢了。
其实,萧路衿本也懒得同舒澜计较,毕竟,她还要继续维持“萧路青”
宽仁大度的角色。
更何况,她本就打算再去寻郑久明一趟,需要同他确认一些细节。
先前在县衙的库房时,她熬得神志不清,有些思路尚未理清,睡醒之后才反应过来。
当日下午,萧路衿和木白前往郑府。
连轴转了几日,萧路衿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她忽觉心虚气短,一边骑马一边冒冷汗。
当年,萧路衿身中瘴毒脾脏受损,自此之后,她便受不得长时间的操劳。
即将抵达郑府之时,萧路衿总觉得自己就这样半死不活地去见委托人,实在是有失身份,于是便在附近卖糖水的铺子前下马休整。
糖水铺的老板是位下身瘫痪的老人家,他无法走动,全靠一把木质轮椅来代步。
萧路衿见那老伯一手端着糖水,一手转着木轮,行动极是不易,便忍着身体的不适之感,自行从座位上起身,前去接过老伯手中的糖水。
“萧兄,你这身子也太差了些,是先天不足之症,还是后天遭逢变故所致?”
在仓县,凡是同不查阁打过交道的,谁不知萧阁主在同恶人打斗的过程中伤了筋脉,自此落下了毛病?舒澜这一问,恐怕是想听萧路衿向他道出细节,好判断她有没有说谎。
人在虚构细节时,很容易露出破绽。
这只狐狸精,无时无刻不在想法子探萧路衿的底细。
与恶人打斗的说法自然是编出来给外人听的。
真正导致萧路衿落下病根的事件,发生在她十二岁的那年——
景国,文嘉五年。
萧褚从运送杂物的马车里拎出了一只小鬼头,他无视小鬼头的挣扎动作,提起她的后领,一路拖着人进了客栈。
“爹爹,我饿!”
“闭嘴!
萧路衿,人瘦得跟个桌子腿似的,胆儿倒是挺肥,我看你一天天吃的这些东西是净长胆子不长身量,倒不如饿死算了,省得浪费!”
萧褚训斥道。
本欲蒙混过关的萧路衿识相地安静了下来。
“小二,来碗热汤饼!”
嘴硬心软的萧褚倒是没有太过为难萧路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