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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物品摆放得很整齐,唯独卧榻和桌子有些杂乱。
四把椅子乱七八糟地围在桌子的四周,桌上放置着一套茶具,还有几个倒扣在盘中的茶盏。
桌边有一个被摔碎的杯盏,从纹样来看,应当与桌上倒扣的杯子是同一套。
“青山这孩子学问做得好,总有学子来找他探讨课业,他便在屋中多设了些茶具,好请来寻他的学子吃茶。”
除茶具之外,桌上还有个约莫一尺高的陶罐,看起来像是装酒的。
萧路衿小心翼翼地将陶罐拿起,还未凑近就闻到了一股甜腻的香气。
“是天酿。”
萧路衿说道。
罐中的酒所剩无几,只留了浅浅一层底。
屋中陈设朴素,萧路衿将屋内的物品都检查了一遍,除了桌上残留的天酿,并未发现其他特殊的物件。
钱财都在屋中,并没有丢失。
床榻上的被褥一半搭在榻上,一半落在地上。
萧路衿又到榻前查看,只见榻前的地上也有一个破碎的酒罐,与桌上的酒罐色泽相同。
“尸体是如何被发现的?”
萧路衿问道,“尸体被发现时,谢青山离世几个时辰了?具体是何时?”
祝掌院应道:“一个学子来找谢青山探讨学问,敲了门却久久不见回应。
他试着推门,却发现门并未栓上。
他将门推开一看,发现被褥和酒罐掉在地上,谢青山衣冠未除就已经睡着了。
他不知屋中的酒是天酿,只当谢青山是喝醉了,便进了屋中,想为谢青山安置好床榻。
除他外袍时,那学子发现谢青山的身体又冷又僵,便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才往鼻间一探,竟发现他已经没了气息。”
“老拙得知青山离世之后,立刻遣司纠去报了官。
我等赶到这间屋子时,他的枕上洒了些酒,地上还洒了一片,被褥也被酒液浸湿了。
后来仵作查验过尸身,说是人已经死了一个多时辰,应是刚入酉时之后离世的。”
如今已过去了这么久,床榻和被褥上沾染的禁酒早就已经干了,气味也已经消散了些许,但琥珀色的酒液依旧在榻上留下了惹眼的痕迹。
萧路衿又回到桌边,蹲身捡起一枚杯盏碎片,放到鼻尖仔细闻了闻。
“有禁酒的气味。”
萧路衿说完再次起身,将碎片递给了苏文澜,苏文澜接过碎片,同样凑到鼻端闻了起来。
萧路衿低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杯盏不对。”
“怎么个不对法?”
祝掌院捋了捋胡子。
苏文澜答道:“床上洒了酒水,酒罐又摔在床边。
若谢青山直接用陶罐饮酒,那为何盛过天酿的杯盏会在桌边?若他是用杯盏饮的酒,那酒罐又如何会碎在床脚?”
苏文澜总是能够及时跟上萧路衿的思路,顾梦和木白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花也不对。”
周燕辞站在窗边仔细端详着那盆兰花。
众人闻声看向将死未死的兰花。
“是老拙疏忽,竟将它给忘了!”
祝掌院懊恼地说道,“青山去了,这花无人看顾,怕是要枯死了,也不知还有没有法子补救。”
周燕辞摇了摇头:“此种兰花七至十日才需浇一次水,可谢青山才过世八日,这花不单叶片发黄,甚至连根都烂了。
就算十几日未浇水,它也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