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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月华淡淡地瞥了代月雁一眼,随后又捧了一点雪水投入壶里,静看雪水融化。
“长姐,你就不急?”
代月雁说,手上绞帕子的动作越来越快了,“许公子如今已经是举人了,若等他考过殿试,那便可以与父亲同朝为官了。”
“那又怎样?”
“什么怎样?长姐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代月斋只是一个庶女,是兰小娘生的,咱们可是母亲的孩子啊。
这么好个婚事,凭什么落在她头上?!”
代月雁急切道。
“够了。”
代月华终于蹙起眉头,眸色不满,“你别忘了自己也是个姑娘家,整日婚事来婚事去的,害不害臊?更遑论月斋与那许公子还不曾定亲,就是定了亲,也不该你我来置喙!”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是见母亲罚她罚的还不够重吗?年年跪祠堂,你还想要她怎样?”
代月华冷着脸放下了手中的器具。
代月雁不服气道:“可是我就是不甘心啊!
那许公子我见过,长的好极了,待人也温和。
就凭代月斋?她也配!
这么好的亲事只有长姐你才配得上!”
代月华叹了口气。
代月斋使手段骗取许老太太好感的事情,母亲李氏就一直在提。
还常说代月斋身份卑贱低微,若不是她使了手段,怎么许老太太就单单对她加以怜惜?她小小年纪就懂得算计婚事,心思深沉,不可小觑。
本来代月华对代月斋也没什么好感,但只要井水不犯河水,都是代家人,没必要你争我夺。
只是代月雁年纪小,这事儿又听得多了,因此对代月斋抱有了十二分的敌意,常常认为许老太太之所以对代月斋另眼相待,都是代月斋耍的诡计,甚至还在小时候还动过几次手。
闹的最大的一次,是代月雁在大年夜的那天将代月斋推进了池塘。
当时代月斋被人捞起来的时候,嘴唇都冻紫了,连发了三天的高热,好险没救过来。
兰小娘听了不顾病体,硬生生闯出了院子,跪在代月斋的榻前险些哭死过去。
也许是孩子还是舍不得娘,哭到后半夜,代月斋才慢慢有了热气儿,连灌了好几碗热药后,终还是被救了回来,却失掉了以往在卫庄的些许记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罢了。”
代月华叹息一声,颇为头疼地说:“无论你怎样瞧不起她,但我只告诫你一句。
同是代家人,你莫要胡来。
似那年大年夜的事情,绝不能再发生了。”
她的语气颇重,是真的在叮嘱代月雁。
“既是如此,我听长姐的,不会再轻易与她为难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