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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尽管如此,我还是象征性地开始打扫了起来。
扫帚柄上新增的防滑胶套还带着超市价签,显然是不久前才更换的。
我拿起扫帚,清扫着地面,整理着房间。
灰尘聚集成的灰色小山里,混着半片蓝雪花的干枯花瓣。
虽然屋子里并不脏,但我知道,这里即将成为我未来三年的住所。
墙角的插座新换了安全防触板,上面还贴着卡通贴纸遮挡螺丝孔。
我要让它变得干净、舒适,就像一个真正的家一样。
当掀开床垫时,发现下面压着张泛黄的拍立得——是我和浅雪姐姐在跳棋对决时的抓拍,她鼻尖上的奶油渍清晰可见。
我走到厨房,发现水槽里没有一丝水渍。
不锈钢表面能照出我晃动的倒影,连最易生锈的接缝处都涂着透明的防锈漆。
墙上贴着几张泛黄的报纸。
日期停留在2012年8月25日,正是我们搬离那天的晚报。
用来遮挡油烟的痕迹。
油污最重的区域贴着崭新的防油贴纸,图案是浅雪姐姐最爱的蓝雪花。
我记得妈妈总是会在厨房里忙碌。
她握锅铲的右手小指永远微微翘起,像是随时准备拈起飘落的盐粒。
锅铲碰撞的声音和油烟的香气从门缝里飘出来,带着一丝温暖的烟火气。
此刻恍惚间又闻到豆瓣酱爆锅的焦香,混合着铁锅特有的金属腥气。
我拿起抹布,轻轻擦拭着水槽的边缘。
塑料滤网干净得能数清每个网眼,连排水口都找不到半根头发。
仿佛能感受到妈妈的手温。
水龙头突然渗出的水滴砸在池底,回声像极了童年时的呜咽。
一不小心,就到了傍晚。
暮色像打翻的蓝墨水在天空晕染,吞没了最后一丝霞光。
夕阳透过窗户洒在地上,给房间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光斑中浮动的尘埃突然活跃起来,像群被惊扰的萤火虫。
我放下手中的扫帚。
木柄上的体温还未完全消散。
感到肚子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