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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顽强地走在路上,时时地盼望着生活可以好起来。
他总想着家里有几双亲切的眼睛,总是看着他出门,盼着他归家。
他是一家之主,是一个家的梁,要给家里妻小提供生活的来源,提供物质需要。
还有不可或缺的情感,毕竟属于一个家庭的完整的构筑基础如果弄丢了,那是无论往哪找都找不回来的。
他觉得只要可以忍耐病痛,只要忍耐多过了一天,希望就会多出一整天。
现在,他的病情加重了,心也经常会痛了,也还是立马从口袋里掏出随身带的药瓶,拧开瓶盖,倒出几粒小药丸。
即使身体疼到全身瑟抖,还是会硬把几粒小药丸塞进嘴里。
稍后,尽量地迅速地干咽下去。
梁家诚只求药品可以控制病情,只要可以暂且把病情抑制一下,也会因上苍对生命的一时眷顾,而心存感激。
他认为只要疼痛有所好转,很多未能达成的心愿,才能继续下去。
他对自己说:“你是一个男人,要保护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作为一个男人,在一个家庭里,这些是必须要去做到,而且一定要去做到的。
你要去承担责任与义务,要不顾一切地去完成。”
事与愿违,服药后效果会出现一段时间,可是很快地又会消失。
或许药品可以麻醉神经,短暂地缓解疼痛,才会让他感到不痛了。
可是固定的时间一过,再疼,也许药效便失灵了。
他再服药,只觉得全身麻木,变得沉重的身体也感到了无力支撑。
他想:“不错了,已经不错了,能支撑一阵就不错了。”
无奈于病情的不断加重,却由衷地赞叹不断地服药,还能出现疗效。
梁家诚在临去世之前,已经确认了身体越来越差,也越来越不堪重负。
他想来想去,只得打算着再去医院找医生看看。
可是,他又怕郑红秀听了,在家担心,只好找了个幌子,话音轻柔地说:“红秀啊,今天博文休息,我和她去看看奶奶。
奶奶打电话说想博文了,你准备一下,也和我们一起去吧!”
知道郑红秀有事做,肯定不会去。
郑红秀犹豫了一下,话音低婉地说:“你和博文去吧!
你们看过妈,早点回来。
家里还有农活没做完,我还是不去了,你让妈想回来了就回来住几天,你把话给妈捎到就可以了。
我若去,来回的时间也都耽搁在路上了。”
帮梁博文收拾好了出门带的东西。
她把要带的东西收拾好了,看着梁家诚领着梁博文的手,走出了家门。
平时,郑红秀担心梁家诚的身体状况,于是问他话,可是他每回都回着:“放心吧,只要吃点药就会好了。
医生说了,没事。”
总用这话敷衍她。
郑红秀觉得并没梁家诚说得那么简单,而且总觉得他有很多心事。
夫妻多年,看他突然变得沉默不语的,心里还是会感到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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