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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没真的把人都当傻子，伪造的现场基本都对得上夏油杰手里目前拥有的咒灵能造成的效果，时间地点人证物证只要调查就会出现，但又似是而非，模模糊糊，疑似可能大概，也许好像说不定。

背影很像，只看到了影子，只听到声音……对看不到咒灵的目击者和调查者来说，应该已经足够了。

他们完全没想过，看不到咒灵的绫辻行人，能在看到报告的烤鱼三明治小泉八云很快明白了烤鱼三明治的含义。

他们竟然打着调查的名义出门了！

因为身边还有异能特务科的人，小泉八云只能将自己伪装成既不会动也不会说话的人偶，可怜巴巴地看着绫辻行人一边独自享用三明治一边看地图。

太过分了，行人，他一动不动，试图只用眼珠表达出谴责的含义，不给我吃还做烤鱼馅的！

绫辻行人像是突然失去了敏锐的洞察力，自顾自评价自己的手艺：“稍微有点老。”

小泉八云：“……”

在天光遮蔽阴暗漆黑的森林里，异能特务科的监视者们，仿佛听到了一声幽怨的叹息。

他们猛地打了个哆嗦，甚至有人小声问：“是咒灵？”

“说不定，是困在森林里哀怨吃不到鱼的某种怨灵。”

绫辻行人随口说。

“？可是这里不远处就有河流和瀑布……”

绫辻行人淡淡瞥他一眼，后者立刻像是恨不得坠入拔舌地狱那样抿紧了唇，疯狂在脑内殴打自己为什么要多嘴的同时，还要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地板起脸。

现在的气氛比刚刚有奇怪声音时可怕多了。

绫辻行人懒得理会疑神疑鬼的他们，继续低头看地图，随口说道：“有精力关注地形，不如先重新思考自己存在的意义，连结婚八年的妻子为什么决定与自己离婚都搞不明白，趁早从情报收集部门辞职对大家都好。”

当事人大惊失色，乃至于脱口而出：“美子要和我离婚？！”

“……”

绫辻行人发出一声短促但有力的嗤笑。

眼看着下属同僚几乎陷入崩溃，悲伤地嗖嗖冒怨气，仿佛下一秒就要在这个片场凝聚咒灵，负责人勇敢地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打破沉寂，也阻止了绫辻行人继续说出更恐怖的内容：“嫌疑人快要到了。”

绫辻行人不禁也给了他一个眼神。

负责人：“……”

绫辻行人：“你是傻子吗，哦，你是。”

负责人：“…………”

绫辻行人：“天哪，你竟然以为我是来确认线索伏击对方的。

你们蠢得如此不相上下，我都猜不出谁脑子里的水更多一点，不如往那边多走两步跳下瀑布，和自己的本源合为一体，那还不算太过浪费。”

负责人：“………………”

绫辻行人：“算了。”

其他人并没有觉得他真的想要算了。

“凭你们可悲的脑浆，连河流里的鱼虾都察觉不到营养，顶多只能用来稀释污染，不错，还不算彻底没用。”

所有人：“……”

负责人之所以是负责人，就是因为他心理强大，至少还能顶住一时半刻，甚至抛出疑问：“如果你要嫌疑人这次任务的出行时间和地点不是为了将他绳之以法……”

那我们是来干什么的？绫辻行人不耐烦地抄起烟杆，显然拒绝像片头旁白一样做出前情提要。

空气逐渐冷凝，并且变得怪异。

绫辻行人尚且能泰然处之，异能特务科的人却渐渐觉得焦躁不安，不断用眼神彼此交流。

在其他人堪称骚扰般频频投来的目光里，绫辻行人表示有被吵到：“给你的顶头上司打电话。”

负责人拿出了手机，但没有拨。

“让他直接问责本地警局，”

绫辻行人移开烟杆，精致的面庞笼罩在雪白的烟气里，显露出某种非人的冷然，“过失杀人，侵占资产，囚禁，虐待，并预谋杀害未成年——而局长知情并有意掩盖。

被我的异能杀死或是谢罪进监狱，让他们自己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