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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一直知道，他们之间并无感情，可听到舒窈窈摆在明面上说出来，他心里竟是一阵烦闷，宛如一块巨石压在他的胸口，呼吸不顺。

明明刚才她还欲拒还迎的，现在又这副清冷的模样，比那负心汉还要薄凉。

“前几天搂着我想要的人是你，现在要撇清关系的人也是你，你真当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褚辞末越想越生气，他又不是舔狗，做还是不做还得看舒窈窈脸色？发了狠一般，褚辞末咬住了舒窈窈的下唇。

血腥的味道瞬间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

褚辞末用力的吮吸着那鲜红的血珠，仿佛要将她的血吸食干净。

舒窈窈艰难的扭头躲避，褚辞末却是突然松开她的唇，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危险的光芒一闪而过。

“舒窈窈，你知道，我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舒窈窈心里咯噔一下，暗觉不妙，难不成，他想用强？感受到舒窈窈的身体明显紧绷，褚辞末脸上的笑意更甚，“紧张什么？怕我吃了你？”

舒窈窈手心冒汗，生硬的挤出一抹笑意，想要找机会转圜，“我没有不洗澡就做这种事的习惯，在外面待了一天，也脏了不是？”

褚辞末赞同的点了下头，一把将沙发上的舒窈窈抱起，“那就先洗洗。”

舍不得？“……”

舒窈窈窝在褚辞末的怀里，大气都不敢喘，“你先放我下来。”

“难得有这兴致，为舒女士服务，你只管享受就好。”

褚辞末说着便抱着舒窈窈往浴室的方向走。

享受个屁呀！

舒窈窈心里一阵焦急，若说醉酒的褚辞末是只黏糊糊的狼崽，那清醒着的他绝对是只捕获猎物的狮子。

稍有不慎，便会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褚辞末，我、我想拉屎……”

舒窈窈放出大招，一副快要憋不住的样子。

褚辞末却是没再多说一个字，静静的看着舒窈窈，原本奔涌的眸光渐渐变得平静无波，好似一潭死水，黯淡无光。

好似情绪跌到了谷底，褚辞末俨然一副看透了舒窈窈的样子，明知她是撒谎，却还是将她放了下来。

舒窈窈心里像是有一根弦，被褚辞末扯得紧紧的、好似他一松手，就会断掉一般。

明明她应该感到庆幸的，褚辞末就此打住，没有再为难她。

可她却总觉得失去了什么，心里堵得慌。

尤其是褚辞末看她的眼神，不像是欲求不满，更像是心灰意冷，大失所望。

那眼神，好似在说……我不喜欢你拒绝我，但更恨你搪塞我愚弄我。

他知道她说想拉屎是借口，她也知道他知道她在撒谎。

可他们谁都没说穿。

褚辞末突然轻笑了一声，伸手帮舒窈窈整理好微乱的衣衫，拿起落在沙发上的手机，直接走向了门口。

“？？？”

舒窈窈看着褚辞末的背影，一句话都说不出，直到听到“砰”

的关门声，才反应过来，褚辞末走了。

这么晚了，他去哪里？是去去就回，还是再也不回来了？他的行李还在这里，身上又没钱，应该会回来的吧？他这么大个人了，担心他做什么？舒窈窈甩甩头，回到自己房间，可脑子里全是褚辞末那空洞的眼神，好似对一切都没了兴致，了无生趣。

舒窈窈心底突然咯噔一下，这……褚辞末该不会抑郁的前兆吧？他兴许只是去小区楼下转转，冷静了就会回来，心理应该不至于那么脆弱。

舒窈窈虽有担忧，可眼下她跟褚辞末这种氛围，她也不好给他打电话问他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