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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谢召脸色,又补充道:“你别嫌弃我就行。”
谢召把目光收回来,盯着面前烤的黑糊糊的食物,心道:都烤糊了,能好吃才怪呢。
其实她作为一个纸人,对事物没什么需求,但她还是就着时湛的手,咬了一口。
......味道居然真的还成。
时湛不知从哪摸出个油纸包,将手中的肉裹了一裹,递给谢召:“喏。”
谢召摇摇头:“我不饿的。”
纸人不饿,也不会饿。
对于谢召而言,吃不吃东西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更何况,她本来物欲就极低,转世之后已经辟谷多时。
此时咬一口已是破了戒的。
时湛想了想,道:“一个人吃怪没意思的,你就当陪我吃吧。”
两个人坐在冰冻成冰的溪水边,耳畔皆是朔风萧凉。
无穷无尽一般,再也等不到来年东风吹来第一朵桃花。
谢召望着远处山河邈远茫茫然,忽然觉得冷。
时湛手里拿着的油纸包还是热的,此时此刻两人对坐空山,谢召犹豫片刻,还是接过了时湛手上的食物。
对方冲着她扬唇一笑。
她望着对方长长垂下的睫毛和掩在睫毛阴影下那双浓墨重彩的眼睛,忽然想到,若是在太平年岁,时小侯爷也应当是五陵年少、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打马行过长街的时候,应该也会惹得闺中小姐暗自红了脸。
她盯了半天,没注意到时湛脸上的笑容都僵了,换上了满面疑惑的表情看着她:“我脸上,有东西?”
谢召有点尴尬:“......”
她在这个尴尬的关头想起了早前马车里时湛那个叫人有些尴尬的提问,登时有些头疼。
“小侯爷。”
谢召用脚轻轻踢了踢他的靴子。
“我喜欢什么不作数的,你得问你未来的新娘子。”
谢召语重心长地说,“况且,要说我自己的话,我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时湛看着她,似乎有点茫然,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回答他很早之前的提问,问道:“为什么?”
谢召说:“因为我不会嫁人了。”
她说完,才发觉这话有点儿歧义。
什么叫“不会嫁人了”
?明明她也没嫁过人。
但其实这话也没说错。
从前她还是公主的时候,曾经差一点儿就披上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