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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书记啊,你能管她一时,未必还能管她一世?”
石大力在电话那头直叹气,“总之先冷静哈,观察哈,说不定杨国庆他能改哩。”
“不用了。”
国庆婶擦着泪,口气坚决,“我不麻烦方书记,我也不回娘家,没脸回。
我去县城找活路干,有手有脚,不信养不活两个崽。”
她铁了心要开离婚证明,石大力劝不动只能答应:“那也要把杨国庆喊来,双方达成离婚协议。
你们签好名,我回来盖章。”
方蔚然自然不敢让国庆婶一个人回去。
两人走到挂满鸟笼的楼前,杨国庆正死气沉沉地蹲在门口,怀里抱了个鸟笼就像抱着最后的希望。
一见国庆婶,他眼底放光,踉跄起身:“莫气了,过两天我把鸟卖掉就有钱了……就留下红毛将军行不行?”
国庆婶别过脸:“跟我去村委会开证明。”
“不去!”
杨国庆一屁股蹲下去,“打死都不去!”
国庆婶哭了一声,真的扑上去朝他肩背又抓又打。
杨国庆抱着头,蹲在地上由她打骂,被打得猛了就挪一挪,转一转,总之坚决不起身,不去村委会离婚。
方蔚然拉又拉不住,劝也劝不了,脚下石板还打滑。
一个趔趄撞在门板上,后肘当时就痛得揪心。
就在这时,路上走来六七个男人。
“国庆。”
为首的男人严厉地唤了一声。
国庆婶停了手,杨国庆仓皇转身,张了张嘴似要唤人,又羞愧地把头埋下了。
国庆婶擦擦眼泪,低声一一招呼过去。
方蔚然听称呼不是某师哥,就是某师叔,应该都是杨国庆的木匠同门。
“走嘞,树生阿公还等着哩。”
男人说。
杨国庆瑟缩了一下,慢吞吞站起来:“师父找我为啥事哩?”
“啥事?当然是为你做得好事!”
另一个男人扬起手中的锛子,恼怒地晃晃。
杨国庆脸刷的白了,半天迈不开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