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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姓王的就是欠扁......徐长安心中暗骂道。
或许他还没意识到,自己连日来被压抑的负面情绪,此时蓦地涌将出来,变成一团难以抑制的邪火,急切想要找个宣泄之处。
上次还敢伏击老子?
当真是择日不如撞日,此番若是放了他走,岂非是负了天意,反正后天一早,老子就要离开长安城,再几日,已远在千里之外了。
但是,该怎么动手才稳妥呢?
“原来你还躲在这里呢。”
正当他沉思之时,元秀掀开帷幕,钻了过来,低声道:“瞧见那王八蛋没?可真气死人了,我出去透口气先。”
“这家伙真是啥侍郎家公子?”
卢长安问道。
“对,户部侍郎王廉的儿子王庸,长安城里的恶少不少,他若称第二,怕是无人敢称第一。”
“吓,这么牛逼?”
元秀笑道:“天子脚下,贵胄云集,比他牛逼的多得去了,但如他这般无耻的,却是不多。”
原来恶少也是分层次的?
涨见识了,徐长安点了点头,跟着笑了起来。
元秀朝帷幕内望了望,又道:“这家伙一脸张狂样,估摸着喝了不少,怕老鸨也压不住他,那位诗雨姑娘,今晚可能会有些危险了。”
“人家是卖艺不卖身的青倌人,他敢用强。”
“你呀,最大的毛病,就是把人想得太好。”
元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叹息道:“很稀奇么,你以为教坊司会为一个青倌儿,去得罪一位朝廷四品高官?”
这话被他如此平静地说出来,却引得徐长安心中更是汹涌起伏。
尼玛,真就没天理王法了吗?
这世界的许多不公平,固然可以用“时代局限性”
来作辩解,但悲剧就要发生在自己眼皮子之下时,他却无法做到视而不见,置之不理。
在心底他还是相信,总有些长存时空之上的东西,印证着人性的存在和意义。
恍惚中,花魁娘子楚楚可怜地站在了他面前......
徐长安道:“我要先行一步,你回去给老大他们说一声,就说我不胜酒力。
已偷偷溜回家了。”
“何不自己告诉他们去?”
“你没瞧见那位郭公子么,好像还意犹未尽呢,我已是诗穷词尽,可不想再跟着纠缠下去,只好从后门逃之夭夭了。”
“这屋子好像没有后门呢。”
“没后门也没关系,跳窗我倒是很在行。”
元秀满脸狐疑地看着他,忽地一笑,道:“小心些,这一跳,可别闪着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