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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我也不用顾念什么兄弟之情了……”
傅玉棠一手捂住胸口,做西子捧心状,一手解下腰间的令牌,递给王大贵,吩咐道:“大贵,你去京兆府,告知郁珈善今长兴街发生了命案,羚王爷杀人了,让他快来将羚王爷逮捕归案。
对了,记得让他多派些人手过来,顺便把这些黑衣人的尸体一并拉走。”
王大贵一看她眼底带笑,就知道她让郁珈善来抓风行羚是假,收拾残局是真,忍笑看了眼面色黑如锅底的风行羚,应了声好,接过令牌,匆匆离开。
风行羚:“……!
!”
还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
什么叫郎心如铁?
什么叫翻脸如翻书?
早上他们还是勾肩搭背的好兄弟,到了晚上,她竟然就要把他送进大牢里!
他的一片芳心,啊不,是一腔情意终究是错付了!
神情幽怨地看了一眼面前的青年,风行羚心里又生气又难过,不由指控道:“你你你……阿棠,你当真如此冷血?”
“羚王爷这话说得严重了。”
傅玉棠看着他一副随时要扑上来咬人的架势,压了压上翘的嘴角,昂首挺胸,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一本正经道:“我这是以事实说话。
你确实杀了人,我身为刑部尚书,掌管天下刑法,自然要大公无私,依法办事啊。”
“说得你杀得比我少一样。”
风行羚没忍住瞪了她一眼,抬手一指凉亭外,提醒道:“可别忘了,那些都是你的杰作。”
“他们是我杀的没错。
但是我是受害者啊,算是正当防卫。
可是,羚王爷你呢?”
傅玉棠斜眼看他,故意道:“你一来并非受害者,二来此事与你无关,完全没有动手的理由。
就算我想徇私,给你弄个防卫过当的罪名,也找不到由头啊。”
“怎样与我无关了?
他们要杀你,那就是与我有关。
至于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风行羚没好气地说道:“因为放过他们,他们就会伤害到你,这样的理由足够了吗?”
傅玉棠:“……”
本来只是想与他开几句玩笑,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总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沉默了瞬,傅玉棠别开视线,神情如常道:“我是位高权重的丞相,即便不会武功,但脑子也不是摆设,谁能伤害得了我呢?”
“万一呢?风行羚皱了皱眉,不赞同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你是人,又不是神。
就算再聪明,防备得再周全,总有疏漏的地方。
我赌不起万一,无法容许有任何闪失。”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心里那点不可告人的想法,明明他只是关心她,明明正常无比的话,一经他说出口便自觉像是在对面前之人表白一般,莫名有些羞耻。
连带着觉得凉亭内的氛围也开始变得微妙,似乎每个人的眼神都变了。
俊脸略微发红,风行羚顿了下,又画蛇添足地追加了一句,“毕竟,你是我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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