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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府。
表面一片祥和之下,暗流涌动,庭院森森似乎没有一丝风吹草动。
贺学臣夫妇早早歇下,几个儿女的宅子里也逐渐熄灭了灯笼。
两个人影站站在贺府一里外的鼓楼。
凉风肆意拂过,吹散了女人的发带,一头乌丝懒懒坠下,她挣脱男人的手整理,并不担心对方会将她从高处推下去。
“还不动手吗?”
“”
“你不敢?”
苏寻春斜眼看了看男人,克服内心恐惧挪动了两步离对方远一些坐在长廊上。
这里的确够高,能将和州大街小巷和贺府一览无遗。
皇甫桑墨一直没说话,视线不停在贺府周围打转,约莫到了亥时,终于觉察异样。
眸子幽暗,一边嘴角扯起一弯瘆人的弧度。
“贺学臣是萧佑泽的人,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不是问句。
苏寻春并不回答,此刻这男人浑身散发戾气,任何的解释都是苍白的。
“所以我们可以下去了吗?”
她反手压在扶手上,指节控制不住的发白,尽量保持神色不变。
皇甫桑墨掐着时间再观察了几条暗道的情况,回过头来看着她,“苏大夫怕高?”
苏寻春不承认,再次问他:“不敢动手?能不能先让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