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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查,这个人叫张阳生,40多岁,会开车,自己有一台大“解放”
,是个个体运输户。
“会开车?”
孟昭臣的脑神经立刻绷紧了。
几个月前,他在侦查马雅文的案子时,就曾断言:凶手是个会开车的人。
因为杀害马雅文的现场距离通北车站几十里地,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儿,没有车不可能来到这里。
而且马雅文是从通北下火车后,还没有到家就失踪了。
她肯定是搭车回家,在路上被害的。
于是,他又把那姑娘带到北安县城,让她在有通北地区所有驾驶员照片的档案里,辨认她指的那个人,是否真是张阳生。
姑娘一页一页地翻着,当翻到贴有张阳生照片的那一页时,她立刻指着照片说:“就是他!”
回到通北,孟昭臣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她说发案的那天晚上8点多钟见过张阳生,而且还是距离20多米远,可是却能在人群中和照片群里准确无误地认出他来,张阳生的那张照片还是十来年前照的。
她不可能认识他!
这里边,肯定还有事情。
他又悄悄地把那姑娘找了来。
经过几次接触,她在他面前已经自如多了。
孟昭臣让她坐下,然后单刀直入地说:“这两天你帮我们做了许多工作,我们十分感谢你。
但是,有一点你没有讲实话,你不仅认识张阳生,而且还同他挺热。
对不对?”
姑娘猛地抬起头来,然后又把头深深地低下,两只手神经质地互相揉搓着。
孟昭臣耐心地等待着。
突然,他注意到了她手腕上的那块表,仔细一看,“泰山”
牌的!
一阵狂喜涌上他的心头。
马雅文被害后,手表被拐走。
那块表,就是“泰山”
牌的!
孟昭臣控制着自己,极力用平静的语调对她说:“我看你就从手腕上的表说起吧。”
一听这话,她把头低得更深了,把表从手腕上排下来,边哭边讲了真情。
在同她来往的几个男人中,她最怕的,就是张阳生。
和他在一起时,他就像一头发疯的野兽,每次被他唤去,就像下了一次地狱。
她尽量躲着他,但每次被他撞见,又从不敢违抗。
他200多斤的大块头,凶神恶煞一般。
她手上戴的那块“泰山”
牌手表,就是第一次被他蹂躏以后,他给她的酬劳。
赵桂琴也是他经常“召唤”
的对象,每一次赵桂琴从他那儿回来,都咬牙切齿地骂他“不是人,是牲口”
。
赵桂琴被害的前几天,曾苦恼地对她说过:“我都有朋友了,张阳生那性口东西还老来缠我,你说可怎么办?”
就在赵桂琴被害的那天下午,张阳生在一个商店的门口截住了那个姑娘:“今天晚上8点钟在东边的大路口等我,不去没你的好儿!”
她不敢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