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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区别,就是男人有两个头。
无论哪一个头出现了问题,那么就不能称为真正的男人了。
管控不住上头,可能会成为嗜血的野兽。
把持不住下头,可能会被拉入无底的深渊。
那一年,王义刚上初中,他记得邻村原本有一对夫妻,是他一个初中同学的邻居。
男的勤劳踏实,女的贤惠本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两人结婚十余年,都没有生育一男半女。
在一个暴风骤雨、电闪雷鸣的夜里,王义借宿在同学家。
凌晨时分,他被一声凄厉的哀嚎惊醒。
那声音透过重重的夜幕,遮盖了风雨的声音,就如一声惊雷传入王义的耳膜之中。
那声音,就像是被宰杀的猪羊临了时发出的嚎叫,又像是一个没有打麻药而被开膛剖腹取出了心肝的人。
那声音,让王义做了足足一个多月的噩梦。
后来听说,那一夜男人被女人剪断了命根子,女人被男人扼断了咽喉。
他问父亲王游那个女人为什么那么心狠,那个男人又为什么如此残忍?!
一个断子绝孙,一个魂飞魄散。
他记得王游沉默了许久,最后给出了回答——男人有两个头,哪个头出现了问题,都不能称为真正的男人了,何况那个男人两个头都出现了问题,真是害人害己呀!
他们不是心狠和残忍,只是心中淤积的怨气太深、戾气太重,最终湮灭了理智、浇灭了人性。
王义现在还记的,父亲王游千叮咛万嘱咐的一句话——无论顶天的头,还是向地的头,都要保持冷静。
要做情绪的主人,而不能做情绪的奴隶!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死亡贫苦,人之大恶存焉。
喜欢或者讨厌,趋近或者远离,往往不以人自身的意志为转移。
王义此时感觉上头和下头都积存着一团火,那团火炽热无比,在向四肢蔓延,甚至周身每一个毛孔都有热气喷涌而出。
欲火焚身,心火噬魂。
王义感觉他就如一锅煮沸的油,只要有一星半点的火芒,就会形成燎原之势,卷起通天彻地的狼烟。
他不敢去望江虹的眼睛,只能直勾勾低头望着脚尖。
因为王义知道江虹的眼睛如一潭荡漾着无限风光的春水,会让他不经意间沉沦其中,而无法自拔。
他还知道,江虹的眼睛如一团熊熊的烈焰,会燃烧他的精血,抽干他的骨髓。
他好想现在有一捧冰水,可以覆盖在脸上,也希望有一支缠绕着荆棘的皮鞭,可以抽打他的身体……
“人!
为什么要克制自己的欲望?!
为什么不能随心所欲?!”
“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我随便起来不是人!”
江虹笑着,双臂环拢在王义脖颈之上。
一个男人对自己有没有兴趣,有没有欲望,她能清晰的感受到。
甚至她与王义初次见面的时候,她就从王义的眼神里看到了爱慕和炙热。
有些东西,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淡薄,最终完全湮灭在岁月的长河里。
可是也有一些东西,会随着日月的流转、四季的更迭,而变得更加浓烈。
情和欲,就如琴瑟和鸣阳春白雪,妙不可言;又如斗转星移草木枯荣,不可把控。
有些后患无穷,有些成为传世的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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