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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李香这貌似关心的询问,沈四月只当没听到,径自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李香以为她没听到,又紧走几步:“月儿,娘问你话呢?”
沈四月烦躁的翻了个白眼,转身不耐烦的对着她说道:“你能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现在你已经不是我娘了,请不要这么亲密的叫我。”
李香泫然欲泣的看着她:“再怎么说你也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啊!”
沈四月最怕这种跟鼻涕虫一样恶心的人!
你说既然在字据上已经按了手印了,大家伙就当谁也不认识谁不行么?
就像其他沈家人那样,互不搭理,多好?
李香这个人,不论别人对她怎么恶劣,哪怕当时可能害怕躲远了一点。
可没过两天,就忘在脑后了,又贴了上来!
典型的属于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人!
沈四月不再跟她废话,直接回屋。
李香紧跟在她身后,嘴里仍然喋喋不休:“你是一个姑娘家,这大冷天的,不能在外边待太晚了,被人看到该说......”
还没等李香说完,沈四月随手关上的房门,差点儿没拍在她的鼻子上。
随之而来的还有沈四月干净利索的一个字:“滚!”
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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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近在咫尺的木门,李香心里十分委屈。
她不明白明明是她一直在闺女和她爷她爹之间调和,可闺女就是一点儿都不领情!
“你啥时候能听娘一句话?娘都是为了你好啊!”
沈四月回应她的,就是不理睬。
这种人你越理她,她就越来劲儿!
果然,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沈四月的半点回应。
李香有些气急败坏的用手打着房门:“你就作吧,哪天作死了你就不作了!”
絮絮叨叨的在门外又说了一会儿,见仍得不到沈四月的回应,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听着外面离去的脚步声,沈四月长出了一口气。
对于这种处处打着为你好,却处处坑你没商量的人来说,就得给她找点儿事做,让她没工夫来烦你才好。
接下来的日子,只要在院子里碰到李小琴,沈四月总会有意无意的感叹自己一个人住一铺炕,多么多么自在。
早晨,碰到李小琴倒水。
沈四月在院子里伸了一个懒腰:“哎哟,昨天晚上一个人睡铺炕,从炕头滚到炕梢儿都没人管我,甭提都舒服了!”
下午吃完饭,李小琴将没烧完的秸秆抱出来。
沈四月打开屋门,拿着笤帚打扫灶坑,故意提高音量对着门外:“哎呀,吃完饭,可得在炕上躺会儿,腰疼。”
这给李小琴馋的,恨不得沈四月立时就搬出去,把房子倒给她和沈秋树。
她实在是受够了一大家子睡一铺炕,晚上想翻个身都难。
更何况沈秋树正处于新婚新鲜阶段,每天晚上总想弄一弄。
可谁知道屋里的人哪个没睡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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