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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第2页）

&esp;&esp;肖兰时不想与他争论，揉着手腕走上来：“既然卫玄序没死，那你拿那招魂袋干什么？”

&esp;&esp;宋石刚要张口敷衍。

&esp;&esp;肖兰时连忙又说：“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卫玄序这些日子都不正常，但他无论干什么你连句话问都不问，要放在别人身上我可能信了，放在你这么个死心塌地要跟着他的小喽啰身上，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esp;&esp;闻言，宋石眼皮闪动两下，表情复杂。

&esp;&esp;“我不能说。”

&esp;&esp;肖兰时斜目瞥过去：“不能说？”

&esp;&esp;说着，他放下袖子：“好，那你知道招魂袋对人精魄的损害又多大吗？招魂袋用在死人身上，等于不顾天道轮回强行留他精魄于人间，那人将再也无法往生，最后魂飞魄散永生不得转世还是好的，更可怕的是有些精魄他会被鬼气侵染，变成恶鬼为害一方。”

&esp;&esp;“你说卫玄序还活着，那你知道活人用了招魂袋会怎么样吗？”

&esp;&esp;肖兰时紧盯着宋石，仿佛要把他看穿。

&esp;&esp;他顿了顿，继而：“招魂袋会主动招引人世间游荡的魂灵，通过咒法附着在这个活人身上，通过人肉身的供养，吸收宿主精元活着。

被附着上的人，除了日日发狂、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活着外别无他法。

小石头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的魂灵日日都在忍受钻心刺骨的痛，但是呢——却死不掉。”

&esp;&esp;肖兰时若无其事地说：“这些结局，你想替卫玄序选哪个？”

&esp;&esp;宋石像是被吓到了：“你、你满口胡言！”

&esp;&esp;肖兰时可惜：“本来想着，要是你说了，说不定我还能帮上点什么忙呢。

你闭口不提，也罢也罢，卫玄序是死是活，和我本来就没什么关系。”

&esp;&esp;说着，他背手佯装要走。

&esp;&esp;故意放缓了脚步，等着小石头哭着喊着扑上来。

&esp;&esp;可出乎意料的，宋石没跟上来。

&esp;&esp;肖兰时都已经走出去好远了，又马上蹭蹭蹭跑回去：“不是，你真的想看着卫玄序不得好死啊？”

&esp;&esp;话音刚落，他忽然定住了。

&esp;&esp;宋石跪坐在地上掩面哭，哭得好凶。

&esp;&esp;黑色的招魂袋从他的怀里掉出来，干瘪瘪地躺在他的脚边。

&esp;&esp;肖兰时单膝跪下，试探着问：“小石头……？”

&esp;&esp;宋石弯着腰，眼泪从他的指缝里大滴大滴砸在地上，化成一片洇渍。

&esp;&esp;他泣不成声：“公子只让我在正元日的时候唤醒招魂袋……其他的，他什么都没告诉我……我问过他……他只说没事，让我不要去、不要去管。

公子他是个好人，对我比谁都好，而我……而我连内丹都结不成。

我好没用，我什么忙也帮不上……”

&esp;&esp;肖兰时心底一软，看他的模样，的确是真的不清楚。

&esp;&esp;看宋石哭得实在伤心，肖兰时心里升起丝丝缕缕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