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47节（第2页）
&esp;&esp;“合着今天早上他来送牛奶送面包啥的，是因为我？”
&esp;&esp;时序虽也这样想，但嘴上说的却是，“祝今夏，脸大是病，得治。”
&esp;&esp;好奇心切，祝今夏选择不和他计较，“后来呢？”
她低声追问。
&esp;&esp;“后来又这么跑了两趟，就把人唬住了。”
&esp;&esp;乡政府离学校不远，步行不过十分钟。
学校对孩子严加管束，却并不限制老师出行。
也许是她深夜外出，又或许是他天黑后留宿。
时序不得而知。
&esp;&esp;等他知道时，那老师的肚子已经大了。
&esp;&esp;寒冬腊月，水龙头都结冰的季节，他被深夜的一通电话吵醒，那头有人在哭，断断续续的抽泣声里夹杂着混乱的呼救。
&esp;&esp;“校长……”
&esp;&esp;“校长，救救我……”
&esp;&esp;时序赶到女厕所时，只看见倒在地上脸色惨白的女人，和她身下触目惊心的血泊。
&esp;&esp;山里没有医院，打120，等救护车从县城赶来，至少也要三小时，来回这么一趟，人早没了。
&esp;&esp;时序想叫人帮忙，却被她拉住裤脚。
&esp;&esp;二十出头的小姑娘，面上还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奄奄一息求他不要告诉别人。
&esp;&esp;“叫人知道，我活不了……”
&esp;&esp;时序石化了两秒，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冲出厕所。
&esp;&esp;老李的车就在外面空地上，他把人放在车边，头也不回朝修车铺跑，再回来时手里拿着车钥匙。
&esp;&esp;人送到县医院时，已经面如金纸，出气多，进气少。
&esp;&esp;时序站在手术室外等到天亮，那盏红灯才熄灭。
&esp;&esp;医生把人推出来时，白单下单薄的身体一动不动，就像他当时的心跳。
&esp;&esp;“她……”
&esp;&esp;“人没事。”
医生摘了口罩，说好在送来的及时，命保住了，“你是小孩的父亲？”
&esp;&esp;他略一迟疑，医生只当是默认，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批。
&esp;&esp;“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她年轻不懂事，你也不懂吗？”
&esp;&esp;“要么生，要么早点打，拖到四个多月还药流，不要命了？”
&esp;&esp;“再晚到一会儿，也别送手术室了，直接去殡仪馆吧。”
&esp;&esp;孩子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