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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进了草花爸家,官兵方退去。
我们把马拴到院子里,草花爸就劈柴煮饭。
一个院子只剩了他一个人,没了草花的笑声和草花妈的唠叨声,难免有些凄凉。
小朵和挑着水的大个子来了。
小朵喊我回王家吃饭,我摇头不回。
小朵也没回,就替草花爸下厨。
大个子把水倒进水缸就要离去,草花爸说:“别走了,陪牛将军喝酒吧。”
我和草花爸就下棋,大个子就坐在一旁观看。
我们听到了远处声嘶力竭的马叫声,显然是别家的马遭了毒手。
矮脚马乱跳乱踢腾着,少有的狂躁不安。
草花爸吆喝了几声,这马才稳了下来。
我们正吃喝着,冯秃子来了。
草花爸说:“坐下喝口酒。”
冯秃子说:“不喝,吃过了。”
冯秃子站到一边看我们吃饭。
小朵端着菜进屋了,草花爸说:“闺女,别回去了,你也在这儿吃口?”
小朵说:“好吧。
我陪你们喝。”
小朵就往碗里倒了酒,跟草花爸碰一个,几口喝干。
草花爸说:“闺女好酒量。”
冯秃子说:“什么酒啊?连小朵都这么爱喝。
不行,我得尝尝。”
冯秃子拿了个小凳就挨小朵坐了,小朵往我这边挪了挪,尽可能与冯秃子保持那么一点距离。
冯秃子满了一大碗,端着酒扑通就给草花爸跪下了,那眼泪就啪啪地掉进了碗里,“叔叔啊,我婶死得惨啊,惨得我都不敢看!
我对不起她!
我对不起你!
我对不起那没有音讯的草花!
我对不起你们全家!
我要不养这么一头牛,也就不会出这事儿了?村里人都瞧不起我,只有你和我婶没拿下眼看我,给我吃的给我喝的,我婶还给我说过好几个媳妇,虽没说成,但她的好我永远念着,我现在老做恶梦,老梦见她跟我说,‘冯秃子,还我命来!
’我真后悔养这么一头牛……”
草花爸说:“好了好了!
起来吧。
这也怨不得你,事儿出了,怨谁还有什么用?她走了也好,省得她再惦记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