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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女生画着淡妆,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见周梓瑛进来了便站起身和他打招呼。
&esp;&esp;这是二班的班长郑明瑶,和在小道上气走的柯绮是一个班的,周梓瑛礼貌地回应之后便和她一起跟着老师去了舞台彩排。
&esp;&esp;虽说周梓瑛是来救场的,但他专业的程度令人叹为观止,尤其是知道主持稿是他今天才拿到的时候,负责现场的老师只剩下夸赞,从彩排开始夸到结束,把周梓瑛搞得挺不好意思,等到下午两个多小时,大概三节课的时间,比赛圆满结束之后,郑明瑶在休息室里对周梓瑛道:“谢谢你愿意来。”
&esp;&esp;周梓瑛把换下来的西装装进口袋里,侧头对她笑道:“没什么,我才是要谢谢你和老师对我这个临场主持的包容。”
&esp;&esp;郑明瑶也一边整理着文稿一边开着玩笑,“我听说原定的主持人就是你,但你没有来,我还以为是你不愿意。”
&esp;&esp;说完,周梓瑛整理衣服的手一顿,他把目光移向旁边看了看。
郑明瑶此时已经卸了妆,她取下隐形眼镜换上一个普通的细边眼镜戴上。
这个女孩长得比一般女生高一些,站起来能到他的下巴,她的眼睛有些狭长,眼尾向上勾起,眉毛也很淡,是古典的漂亮,和柯绮是完全不一样的长相。
&esp;&esp;在主持人定下之前肖颖第一时间就来找过他,他用校队训练拒绝了,肖颖是个善解人意的班主任,这件事便没有再提起过,而肖颖也不可能把这件事给别的同学说,尤其是因为今天生病而让周梓瑛顶上的安剑。
&esp;&esp;本身不是多大的事,但身为其中一个主持的郑明瑶居然知道,周梓瑛看向她,面色微微惊讶道:“有这个事吗?肖老师没跟我提过啊。”
&esp;&esp;郑明瑶一愣,接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可能是我听错了。”
&esp;&esp;收拾完以后两人一起走出了大礼堂,现在是下课时间,周围能看见一些零零散散的学生,周梓瑛和郑明瑶一边聊天一边走着,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周梓瑛顿时停住了脚步。
&esp;&esp;郑明瑶回头看了一眼接着便笑着朝他说了一句那我就先走了便朝教学楼的方向走了,周梓瑛回头朝后面走过去,在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装的女人面前停下。
&esp;&esp;“妈。”
&esp;&esp;女人仰头看着这个比她高了许多的男孩,露出慈爱的笑容:“你今天表现得很不错,评委席的领导和老师下来以后都在跟我夸你。”
&esp;&esp;周梓瑛微微低着头,眼睛向下垂着,盯着地面。
&esp;&esp;“那个姑娘也不错,说话很流利,在台上很大方,反应能力也很好。”
女人微微看了一眼郑明瑶离去的方向,“多和这样的人来往,对你也有提升。”
&esp;&esp;女人还对周梓瑛说了一些刚才主持中的一些小问题,而周梓瑛全程没有说一句话,目光也盯着下方,最后只在女人说完后淡淡地说了一句我走了便要转身离开,展辰玉在这时又叫住了他:“今晚我有一个会要开,回家之后你把饭送过去,就放在客厅的桌子上,你外婆今天有些不舒服。”
&esp;&esp;周梓瑛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一句话便离开了大礼堂,下午放学的时候他和冯诚辉路过了那家新开的电玩厅,两人进去玩儿了一会儿冯诚辉便滚去网吧上网了,而周梓瑛回家连鞋都没换便提上客厅饭桌上的饭盒打车去了老城区。
&esp;&esp;外婆住在老城区的南市街,周梓瑛在他外婆家吃完饭写完作业以后又陪着老人聊了一会儿,等天黑下来的时候他才从市街离开,一路上经过了老城区的东市街。
&esp;&esp;比起新北区灯红酒绿的繁华,老城区烟火气重了太多,尤其是东街的夜市,从许多年前新北区开始迅速发展以后,许多人便陆陆续续地搬出了老城区,老城区里的人口也在这几年急速下降,但唯独这条街跟以前相比没什么变化,硬要说就是街尾和街头又多了两家大排档,晚上来这吃饭喝酒的照样是那么多,有学生也有社会人员,也有许多从其他区赶来吃宵夜的人。
&esp;&esp;除了开馆子的和吃馆子的,东街还有一个从未改变的特点,那就是乱。
街上经常溜达的小混混早已见怪不怪,聚众闹事的,打群架的,骂街的,总有巡逻的警察叔叔照顾不到的时候,没一个家长喜欢这里,都管着自己正在上学的孩子绝对不能在晚上踏进这条街,可是有的人却十分喜欢这里。
&esp;&esp;灯火明晦之间,周梓瑛缓慢地走在满是油烟味的街上,他还穿着学校里蓝白的校服,下巴埋进拉高的衣领里,头发因为低下的脑袋而搭拢下来,微微遮住了双眼,他耳朵里塞着无线的耳机,放着一会儿舒缓一会儿激昂的音乐。
&esp;&esp;前方出现了一个煎饼摊,煎饼摊后面的台阶上坐着七八个人,其中有几个还穿着校服,那校服有的是红黑条纹,有的是深蓝条纹,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学校的,周梓瑛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夜色混着昏暗的灯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esp;&esp;秋子坐在台阶上吃完最后一口煎饼,他用手背擦了擦嘴,从包里掏出一支烟点上。
&esp;&esp;白天下午李瑞锋和赵炫这两个傻逼仗着人多以多欺少,说好只带一个人,他丫的带了三个,李瑞锋他自己本来就是一条疯狗,再多来三个人他鼻梁都要被打歪,他回去后悔了半天,鼻子上冒着的血告诉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今晚他就把人叫齐了来这家他们两人常吃的烧烤摊等他。
&esp;&esp;秋子吸完烟后把烟头扔在地上准备拿脚底去踩,可当正当他准备抬脚的时候,有人却先踩在了他的脚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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