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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歌已经不打算再喊价了,因为她已经看出来了,对方是存心想要跟她对着干,即使是她出多少银子,对方始终会多出一两压她一头,只能放弃这次机会。
可是下一次机会就要再等半年了,她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只能另寻办法。
最终,纳兰镜闻以三千五百零一两的价格,买下了红鸢的初夜。
红鸢是被鸨父带上来的,在看到屋内的人时,脸色几经变化,还是没有多说什么,推了推身旁的红鸢。
“快去王爷那。”
红鸢扫了眼镜池和纳兰吟,抿着唇垂下眼,很明显有些抗拒,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被纳兰镜闻准确的捕捉到了。
带着两名男子来红楼,玩得如此之花,任谁看到都会如此想。
虽理解这些男子迫于世道的压力,又或者一些无法言说的原因,无奈入了这烟花之地,可不代表纳兰镜闻会因此忍受他们的个人情绪,没有谁花了钱是为了给自己找气受的,即使她的目的并不是他。
她还没开口,倒是一旁的纳兰吟先出声了,他嗤笑一声,讥讽道:“原来这红情阁就是如此教人摆脸色给客人看的啊,好歹她也是花了那么多两银子,规矩都没学好,出来接什么客?”
纳兰镜闻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人是在帮她出头?
鸨父闻言一愣,下意识地看向纳兰镜闻,后者只是坐在那,面容平静地喝着茶,明显是放任纳兰吟,鸨父立即反应过来,沉下脸对着红鸢道:“你杵在这做什么?赶紧去伺候王爷!”
红鸢依旧不情愿,厌恶之色更甚,大有一种与强权对抗到底的意思。
纳兰吟伸手想要摸一块糕点,被纳兰镜闻打了下手背,虽打得不重,原本白皙的皮肤却立马红了,纳兰镜闻都怀疑,他如此娇嫩的皮肤,当真是在宫中受了苦的吗?
纳兰吟有些怨怼地瞪了她一眼,又转头看着红鸢,笑吟吟道:“红鸢是吧,据我所知,你应该不是被卖进红情阁的吧,是你主动签的卖身契,没有任何一个人逼你,既然没有人逼你,为何还要装出这副贞洁烈男的模样?”
“既然想要赚钱,就不要摆个架子给人看,你要明白,不是你挑客人,而是客人挑你。”
纳兰镜闻茶也不喝了,落在纳兰吟身上的视线变得愈发深沉和探究,就连身后一向不关心其他东西的镜池,也破天荒地看向纳兰吟,剑眉微蹙。
红鸢被如此说,无异于是把他的自尊心踩在地上,垂在双侧的手都在颤抖。
他说话的语气虽平淡,表情也是笑吟吟的,但是说出的话却杀伤力极强,将人讽刺了到底。
鸨父见状,倒是没想到纳兰镜闻身边这男子竟然嘴这么毒,一点不留情面,可偏偏对方是纳兰镜闻带来的人,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出来打圆场。
“是我们管教不严,都是我们的错,打扰了几位的心情,这样吧,红情阁退您五百两,还请王爷大人有大量,能原谅红鸢这一次的失礼。”
纳兰镜闻这才肯看他一眼,“既然如此,若是本王再追究下去,倒显得本王不近人情了,就这样吧。”
鸨父脸上的笑容很是僵硬,却也只能不停地点头。
“谢王爷,那我就先下去了,祝王爷玩得愉快。”
“等下。”
纳兰镜闻喊住了他,道:“你留下,他出去。”
“啊?”
鸨父左右看看,又看了看自己,最后看了看一旁错愕的红鸢,指着自己道:“我?”
纳兰镜闻点头,“就是你。”
鸨父差点维持不住自己脸上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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