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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陈旗皱着眉,想了一会建议道:
&esp;&esp;“所以我看……要不把林温这边的计划先停掉?送他去英国或者是北欧那边深造工作不也行吗,反正咱们两家在那边也有分公司,他喜欢金融商业还是法律都能给他安排好,等事情结束你再把他接回来。
况且韩知做的那些事肯定是逃不掉的,他若是只想整垮韩知出出气,你在国内不也可以出手帮他解决吗。
反正你喜欢他,他应该对你也挺有意思的,这样你不用操心也不用他站出去亲自动手,既安全又省心。
怎么样?”
&esp;&esp;“……不怎么样。”
&esp;&esp;傅深捏了捏自己皱起来的眉角:“为什么要把他摘出来?为什么要把他送走去保护他?为什么不让他亲自动手?”
&esp;&esp;私人的小聚会,陈旗没请晚宴过后演奏的乐手,倒是有几位学过声乐的同行兴致来了,就着客厅中央当摆设的钢琴,弹奏起了几首助兴的曲子。
&esp;&esp;乐声吸引着谈话的宾客三三两两地走过去,傅深所在的这一偏角却没动。
&esp;&esp;音乐声飘扬,他的话语听起来毫无温度:
&esp;&esp;“我这些年培养他,不就是为了亲手把他送进韩家的漩涡吗?”
&esp;&esp;陈旗不解:“那不是当初嘛,现在你不是喜欢他,事情不就不一样了。”
&esp;&esp;“有什么不一样?就因为我喜欢他,或者他喜欢我,所以他就理所应当听从我的一切安排,把自己变成我的私有品,躲在我的保护圈里等待我替他报仇?”
&esp;&esp;“你是觉得他没本事还是我看起来像冤大头?”
傅深摇了摇头:“我的每一笔投资都是要得到回报的,而林温正在为我赚取丰厚回报,这种时候我停掉他手里的项目把他送走当一个被人保护的雏鸟,自己再重新物色人选重新耗费财力找人代替他,我傻吗?唾手可得的利益我不要,非要舍近求远耽误更多的时间。”
&esp;&esp;陈旗被傅深说的愣了一下,好一会才犹豫道:“可按照计划你把他推到台前,让他亲自下场对付韩家,这不是……利用他吗?傅深,你喜欢他,但依然要利用他吗?”
&esp;&esp;不远处,林温正在方妤的引荐下和某家金融公司的经理相谈甚欢。
他飞扬的神态已和两年前大有不同,面对陌生人时不再退缩低头,也不会轻易露怯,甚至渐渐有了把任何场景变成自己主场的自信。
&esp;&esp;他现在不仅外型,整个人都从内到外透出一股令人舒适的漂亮。
像一块刚露出绿角的玉石,有足够吸引人接着往下赌石的魅力。
&esp;&esp;傅深把视线收回来,垂下眸,盯着玻璃杯里沉淀下来的红色酒液看了一会,仰头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说道:
&esp;&esp;“我承认我对林温有一些计划以外偏差的情感,但喜欢这种单薄的情感除了提高激素的分泌,实际上并没有任何用处,又何必把这种情感放进计划考虑的范畴里。
再说利用……这不就是我和他一开始的交易吗?”
&esp;&esp;“但人的情绪、一生的嬉笑怒骂不也是各种激素带来的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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