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蚯蚓,蚯蚓的尸体落到了她的脸上!
……噗通,
斯内普眼角抽搐着转身,根本不想再看那个跳进湖里的人一眼。
也许她已经疯了,谁知道呢?
整整十分钟的冲洗,艾瑞斯才狼狈地重新爬上了岸边。
与秋日的雨期一同到来的不仅是不停歇的雨水,还有一天比一天寒冷的北风。
感冒,是当然的。
“没关系,”
她缩在医疗翼的病床上,手里也捧着被加热过的药剂。
“小小…阿嚏,感冒。
我在科多斯多瑞兹时没少趴雪窝,两天就会好了…也许一天。”
“不管你几天,”
庞弗雷夫人严厉地说,“今天你得留在这里喝够三支最苦的感冒药。”
艾瑞斯乖乖点头,脸上却是不在意的。
可是事实总会教训那些傲慢又轻视它们的人。
三天后,她的感冒非但没好,反而更加严重了。
她发起了高烧,病床周围也拉起了床帘。
“不行,看来得找他来看一看了,感冒药剂竟然不管用!
这是从未有过的…”
有人在说话,可是脑袋昏昏沉沉的也听不清楚。
邓布利多点头,“我现在就去,也许等他下了魔药课就能赶过来。”
“…小小……感冒……”
刷拉——
当床帘被粗鲁地拉开时,艾瑞斯只觉得仿佛是天黑了,因为眼前全是黑色。
有人拿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又在询问她这几天都用了哪些药。
“是这个月你送来的感冒药剂,”
庞弗雷夫人说,“第一天我给她喝了三支,第二天她带走了三支,可是第三天…就这样了!”
斯内普皱着眉,认为他的感冒药剂一定不会出问题,那都是他做惯了的。
学生们也不知道服用过多少次,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不是药剂,那么问题就是人了。
考虑到她也许是水土不服,斯内普就想问一问她在北国时是怎么应付感冒的。
“醒着吗?”
低沉的嗓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艾瑞斯睁了睁眼睛,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天…黑了?”
“什么?”
他弯下腰,又问,“听得见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