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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司若锦侧身坐着,低头看不清脸,焦侃云一眼先看见的是坐在司若锦身边,愁眉苦脸的思晏,她见到两个人,如蒙大赦,起身招手让他们过来坐,又对侧边的人说道:“干娘,他们来了,我看今天这算盘就学到这里吧,兄长的婚姻大事要紧!”
&esp;&esp;焦侃云恍然大悟,思晏这是好不容易逃脱了日夜学官话的魔掌,司若锦又将她拉去学算账,天知道她对这方面毫无兴趣,只愿有人赶紧救她。
&esp;&esp;焦侃云过去拜见,恰逢司若锦抬眼看过来。
&esp;&esp;柳叶眉下一双杏眼剪水,透出洞悉世事的明澈,珠钗玉簪交错挽起利落而不失柔美的堕马髻,深蓝色并蒂莲纹织金锦裙,将她深红的口脂衬得更为鲜艳,她一手拨弄算珠,一手执笔,极为端庄优雅,开口却是:“你写的话本很值钱吧?要不要跟我合作?你只负责写,我负责印制发售,所有风险我来担,若得了利,你我分账。”
&esp;&esp;焦侃云一愣:“嗯?”
回过神来回道:“多谢姨母抬爱,只是金玉堂被封后,晚辈须得避嫌一段时间,近期朝局清朗,也着实没有动笔的方向。
明年若有,再与姨母细谈?”
&esp;&esp;“好。”
司若锦嘴角浮起些许笑意,“不必多礼,过来坐。”
&esp;&esp;几人围坐桌边,侍从倒上热茶,焦侃云将赠礼奉上:“略备薄礼,一点心意,还望姨母不嫌弃。”
&esp;&esp;“既是心意,自然要收下。”
司若锦并不谈及之前让她不必带礼,见她有所准备,欣然受之方使其舒心,她凝视着焦侃云,忽然一笑,“不用唤我姨母,太生分。”
&esp;&esp;焦侃云再一愣,心道不至于要在还没成婚前就让她唤婆母吧?这哪里唤得出口?
&esp;&esp;却听司若锦一本正经道:“唤我司老板吧。”
&esp;&esp;焦侃云噎住,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羞赧,一时面红耳赤,干巴巴道:“司老板。”
&esp;&esp;司若锦失笑:“瞧你绷得太紧,逗一逗你。”
&esp;&esp;“母亲。”
虞斯略磨了磨牙,“您不是答应我不会捉弄她的吗?”
&esp;&esp;司若锦笑得更灿烂,执杯喝茶,“我答应你,本就是为了连你一起捉弄。”
她看向焦侃云,“你看,他比你的脸还要红一些。”
&esp;&esp;焦侃云抿唇看过去,虞斯想到方才令自己也心猿意马的误解,不由得舔了下干涩的唇,羞涩地转头与焦侃云衔上视线,温柔地安抚她,“母亲一贯如此促狭,习惯就好了。”
焦侃云轻笑,他便在桌底下勾住了她的手指,也随她笑,“晚上留下来吃饭,母亲带了历阳的厨子想让你尝尝新菜,我有跟厨子说,你不喜欢太腻的。”
&esp;&esp;司若锦支颐挑眉瞧着两人,笑叹道,“樊京果然是片风水宝地啊,走之前,朝琅还是个不近女色的,再回来,朝琅不仅会心疼人,还会跟心上人夹着嗓子说话了,若不是亲眼所见,还以为章丘在信中所述皆是夸张之辞。”
&esp;&esp;“不仅如此。”
思晏道:“兄长之前指点我,说练枪不可钻花架子,可每次焦姑娘来,兄长舞枪全是花架子,就为了好看。”
&esp;&esp;焦侃云脸红,往回拽手指,虞斯却拉着不肯放,她只好任由他在桌底把玩着,对司若锦道:“晚辈也不常来侯府,思晏所说,只是侯爷偶尔为之,兴之所至罢了。”
&esp;&esp;“什么兴之所至?”
虞斯有意道:“我就是舞给你看的。
母亲,你就别调侃这些了,绰绰不好意思。”
&esp;&esp;司若锦瞄一眼桌下,笑道:“你倒是好意思,一直抓着别人的手指头拨来拨去的,这么能拨来打算盘,往后她亦要上值,你指望累她一人替你管家不成?”
&esp;&esp;几人齐笑,焦侃云心底绷着的那根弦悄无声息地松了。
&esp;&esp;回到府中,她才发现司若锦赠了她回礼,亦可说是见面礼,侍从交给画彩,直接送到了她的闺房。
&esp;&esp;打开匣盒,是一整套镶宝嵌玉的金头面,宝石被技艺精湛的匠人仔细打磨过,五光十色。
&esp;&esp;她将每个物件都拿出来认真地欣赏了一番,才发现匣盒下方还铺着一本书,正是她之前写的《忠勇侯虞斯不得不说的隐秘情史》。
&esp;&esp;扉页有张字条,流畅洒脱的笔法写着:烦请隐笑签上大名,再于纳采之日还给我珍藏,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