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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随着时间的流逝,木工锯的声音逐渐变得古怪,既像绞肉机,又像榨汁机,令人不寒而栗。
&esp;&esp;亨利终于听清女人在嘶喊什么。
&esp;&esp;“救救我……他要锯掉我的脚做标本,”
她惨叫着,上气不接下气,“他要锯掉我的脚做标本,救救我!”
&esp;&esp;与此同时,巨人抬起头,看向亨利。
&esp;&esp;“你想救她?”
他站起身,从女人的腿上拔出木工锯,“可以,让我锯下你的腿就行。”
&esp;&esp;这是假的。
&esp;&esp;亨利告诉自己。
&esp;&esp;然而,地板上的血是那么真实,温热,黏稠,带着浓重的腥味儿,蔓延到他的脚边,浸湿了他的鞋底。
&esp;&esp;女人头发上的碎肉也真实得可怕。
&esp;&esp;亨利看清楚的一瞬间,胃部一阵紧缩,差点干呕出声。
&esp;&esp;“你们吓不到我,”
亨利强忍住呕吐的冲动,强作镇定地说,“那一百块钱我拿定了。
随你们怎么演,我都不会中途退出。”
&esp;&esp;巨人却像聋了似的,面无表情,拖着鲜血淋漓的木工锯,一步一步朝亨利走去。
&esp;&esp;电光石火间,亨利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esp;&esp;也许,这根本不是演出,薄莉也不是马戏团的经理,而是一个残忍的连环杀手。
&esp;&esp;这种案子并不罕见,连环杀手设下圈套,把无知无觉的人们聚集在一起,然后开始屠杀取乐。
&esp;&esp;不然怎么解释血、肉那么真实?
&esp;&esp;那个女人的表情又为什么那么痛苦?
&esp;&esp;简直像真的经历过这种事一样。
&esp;&esp;还有那种古怪的被注视感……这群人肯定早就想杀了他。
&esp;&esp;亨利不想表现得太过慌乱。
&esp;&esp;他伸手探向枪套,想要拔出配枪,警告巨人停下脚步——但他的枪早在进酒馆前,就被卸下来了!
&esp;&esp;当时,他听说不能携带武器,也没有多想,随手解下配枪,搁在一边,让薄莉的跟班保管。
&esp;&esp;现在想想,如果这都不是早有预谋,那什么才是早有预谋?
&esp;&esp;眼看巨人高大笨重的身影越来越近,亨利再也无法维持镇定,拔腿就跑。
&esp;&esp;但这是个小酒馆,走廊窄而短,不到片刻,他就跑进了死路。
&esp;&esp;巨人高得可怕,站在走廊上,必须佝偻着身子,才能继续前进。
&esp;&esp;最恐怖的是,那种古怪的被注视感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