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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艾书领着陆老师到区中心校既结算学生书费又领工资。
总务处明老师已把总务室搬到他的寝室,原总务处室腾出来做造反派办公室。
明老师说:“绝大部分老师都参加革命造反派了,只有你们两、三个人了。
闵校长是当权派,那个组织都不敢接收。
造反派规定其他的要参加了才发工资,参加那个组织就到那个组织去领毛主席纪念章。”
艾书问:“那个组织参加的人多点?”
总务指了指他的袖章:“还是这个多点,百分之八十多教师都参加这个组织。”
艾书一看是“红色教员”
与陆老师商议:“那我们就参加这个吧。”
大街上,红卫兵们手臂戴着红袖章,胸前别着毛主席像章,高呼着口号,这一队过去,那一队过来。
三月的天气本来还在阴冷,但中学的红卫兵里却有两个人露出胸口;毛主席像章直接别在胸肉上的!
人们低声议论:“那人是个孤儿。”
他带头喊口号特别带劲:“谁敢反对毛主席,就砸烂谁的狗头!”
艾书想在街上多待天把,听形势,看闹热。
但回头一想,不妥,不能耽误学生。
在到大山脚教书的第一天,父亲就叮嘱:“不能误人子弟。
误人子弟是男盗女娼。”
艾书永远不能忘记这句话。
陆姓老师与司老师是白岩公社人。
艾书与他俩约定,第二天(星期日)在白岩街上严寒老师家聚集,翻越老道山到峰沟。
艾书从早就想走这条到峰沟的新路。
虽然要转近10里,但夏天可以避开下水河的山洪风险。
他与他们二人在红林寨路口分手。
红林大队有所公办小学。
上年,县教育局给学校分来两位女教师。
学校离艾书大姐家不远,约两百左右公尺,站在大姐家旁边包包上,可以清楚看见对方。
艾书到大姐家把背篼放下,在房周围转悠一会后进屋坐下,两位女老师即到大姐家。
大姐见弟弟与她俩摆龙门阵有说有笑,也就留二人吃晚饭,饭后又聊了一会才让离开。
回到学校,教师不齐,五个年级三个教师怎么教?司老师说,那个年级的老师不在,就把哪个班放掉。
艾书说:“学生既来了,放掉不好,我建议有几个老师就分几个班,二四两个年级的复式班我继续教,一三两个年级合起来,陆老师教;五年级单班,司老师教;如校长回来了,他还是教他的五年级,一三年级再分开,陆老师教一年级,司老师继续教三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