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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丝斜斜刮在玻璃上,夏栀蜷缩在急诊室走廊的塑料椅上,消毒水混着血腥气的味道从虚掩的门缝里渗出来。
她数着瓷砖上蜿蜒的水痕,第八次掏出手机——23:47,屏幕左上角的信号格依然倔强地空着。
"
患者家属在吗?"
护士推门时带起的风掀动她发梢,腕间红绳缀着的银杏叶吊坠撞在椅背上,发出清脆的响。
手术灯熄灭的刹那,她看见许知远白大褂上洇开的血渍,像雪地里绽放的曼陀罗。
他摘口罩时睫毛簌簌地抖,喉结滚动两下才发出声音:"
林教授颅内出血量太大......"
夏栀伸手去接病危通知书,指腹蹭到他袖口暗红的血痂。
十七岁那个暴雨夜,也是这双手托着她摔碎的膝盖,校医室昏黄的灯光里,少年用酒精棉擦过她哭花的脸:"
疼就咬我胳膊。
"
此刻监护仪的蜂鸣声刺破寂静,她隔着玻璃望见林教授身上插满管子。
床头摆着半盒凉透的虾饺,油花在塑料盒里凝结成浑浊的月亮——这是父亲生前最爱吃的早点,他总说医院食堂的虾仁不够弹牙。
许知远递来热可可时,她正盯着手机里未发送的短信草稿箱。
三天前的凌晨两点十七分,父亲在实验室晕倒前最后一条消息还躺在那里:【小栀,爸爸找到解决神经元退行的方法了,明天带你去吃虾饺】
"
你胃不好。
"
瓷杯暖意顺着掌心爬上来,许知远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钢笔,笔帽处缠着褪色的创可贴——那是大二解剖课她划伤手时,他冲进雨里买的。
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长鸣。
夏栀撞翻瓷杯,褐色的液体在地砖上漫成扭曲的河。
许知远拽住她手腕的力道像要捏碎那枚银杏吊坠,护士们推着除颤仪冲进去时,她看见父亲的手从床沿垂下来,无名指上的婚戒在冷光灯下泛着幽蓝的光。
那枚戒指内圈刻着母亲的名字。
十四年前的清明,父亲抱着骨灰盒跪在车祸现场,雨水把他西装泡成深灰色。
七岁的夏栀攥着断成两截的银杏叶项链,听法医说妈妈被撞飞时,手里还握着给她买的生日蛋糕。
"
患者瞳孔扩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