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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开车吗?要不要叫个人?”
他语气轻缓,简单几句话,却温柔的像一缕薄纱拂过我全身,酥酥麻麻的。
其实我觉得自己糟透了,我是多么不想让滕予洲看见我现在狼狈的样子,偏他还一直问个不停,那么温柔,那么专注,那么好。
我忍住心中的酸楚不让眼中的脆弱流露出丝毫,声音低哑的回道。
“没事儿,我可以。”
后座的肖粤华将脑袋靠在肖郑毅肩上,栗青缇默默坐着不出声,车里一时安静的如大石压顶,压抑的令人有些无法呼吸。
滕予洲突然打开车窗,夜风顺着窗口呼呼吹进车里,空气凉薄又陌生,啪嗒一声,他打开火机点燃了一根香烟,夹在指间默默抽着。
“给我一根。”
后座的肖郑毅说道。
他将烟盒递给肖郑毅,肖郑毅从里面抽出一根,就着滕予洲手中的火机点燃。
两人边抽烟,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是谁,怎么说的?”
肖郑毅问。
“尤继銮的儿子。”
“尤继銮?富江食品?”
“嗯。”
“他几个儿子?”
我偷偷看了一眼滕予洲,他面无表情,嗤笑一声:“就这一个!”
肖郑毅没说话,朝窗外吐出口中烟雾。
转过脸来,已眼似寒霜,一字一句开口道:
“尤、继、銮......城狐社鼠!”
他肩上的人睡着了,呼吸均匀,大概睡的不太舒服,她又猛然离开哥哥的肩膀,头搭在后座上,有点悬空,肖郑毅拿起腿上的外套,折成一个长方形给她垫在脑后。
我忽然眼前一片模糊,多好啊,她还有哥哥。
“有粤华,你不好插手,我来办!
帮他教教儿子。”
到了医院,肖粤华的膝盖肿了一片,她还是不让肖郑毅抱着,坚持说自己没事,肖郑毅拗不过她只能扶着她慢慢走。
一路上青缇都没说话,只默默坐着,我担心她是不是伤的厉害不肯说,揽着她的肩膀往前走,滕予洲默默跟在身后。
晚上只能挂急诊,滕予洲交了费,肖郑毅陪着肖粤华在诊室里护士给清理创口,重新包扎上药,滕予洲让我也留下来,他带着青缇去检查就可以,我不放心一定要自己跟着。
我看着青缇进了ct室,才扶着门旁的墙缓缓坐下。
“还疼吗?”
滕予洲站在身前问。
“不疼了。”
他突然弯下腰伸手捏下我的脸。
“啊!”
我疼的喊了一声,急忙转过头用手挡住脸,那股委屈又突袭而来,却还是咬住嘴唇强忍眼中泪。
他强硬的拿开我的手,手指轻轻拂过我红肿的脸颊,指间冰凉。
我抬眼看着他,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滑落。
他也看着我,用手指帮我擦掉泪滴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