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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铁发了一个医院的地址给我,他说马一恒说的是真的,马峰那个混蛋,在洪供那里吃了瘪,回家找马一菲麻烦。
父女两人吵了起来,她继母在一旁拱火,马一恒骂了他继母,马峰要打他马一菲不让,然后他们家混战了一场,结果可想知。
马一菲当晚割腕自杀了,要不是马一恒发现的早,今天都火化完了。
她真的用心爱过我,我也一直都记得她在爱我这件事上歇斯底里勇往直前的样子,但如今关于她的那些过往也同样击毁了我。
那个羞愤的令人窒息的夜晚,被一群人狠狠压在冰凉地板上的不止那个少年的身体,还有他十几年来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尊严!
*
“先生,少爷刚才自己开车出去了。”
寂静的深夜,一辆滴滴滴叫嚣的车鸣声惊扰了周立昂,那是有人要急不可耐的开车出去,敢这么鸣笛的人只有一个。
他背着手立在书房的窗口看着闪着车灯的黑车,一闪而逝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头也没回的说道:“随他去吧!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好,让人远远的跟着。”
管家应声关上门出去,另一辆车快速使出了大门。
病房里的陪护被深夜里突然的开门声惊醒,半坐在陪护床上的陪护阿姨声音含糊的低声问:“你找谁?”
“马一菲。”
陪护阿姨慌忙站起来回道:“哦哦,你是来看她的吧?太晚了,一菲打完针就睡了。”
昏暗的暖色灯光也没能掩盖住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两颊深陷,眼窝青紫,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胸前几乎没有起伏,呼吸微弱的像死了一样。
短短几日那个神采飞扬,面容娇艳的女孩竟成了这般模样。
“你是一菲的同学吧,这么晚还来看她哦,要不要我叫醒她?”
我站在她的病床前看着她的脸,陪护阿姨看了我们好一会,见我不说话也不像马上要走的样子,也没在多问,只在确认我确实不会伤害床上的人后才说:“那我先出去下,你陪她会哦。”
我脑子里闪现出洪供看向我挑衅又不屑一顾的眼神,他隔着人群一手做成枪状对着我的方向无声‘嘣’了一声,眉姨轻轻握住了他那只手,然后按进了他的胸口。
眉姨背对着我应该是对洪供说了什么,洪供嘴角一撇冷笑一声没回应矮身上了身后的车。
床上的人动了一下,也瞬间惊醒了恍惚的我。
不知何时我的手竟附在马一菲脸上,我如被蜂虫蜇咬了一般惊慌拿开,还好她只是因为脸部不适动了动头又沉沉睡去。
“头发,丑死了!”
......
“你不该来招惹我。”
......
“自残只会伤了爱你的人,不爱你的人,就算你把自己大卸八块他也只会觉得恶心而已。
你真是......蠢到家了......”
“别再来找我了,离开君学是我留给你的最后体面。”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关门声,床上的人眼角溢出了两行水渍,紧闭的双眼下两睫如被暴雨袭击后的蝴蝶般颤抖着,胸前激烈又不规则的起伏,过了好一会才渐渐平静。
*
放学回来还没进门就听见福元跟外公的声音,福元在给外公看他外公那盆被狗压倒后的腊梅,外公幸灾乐祸的笑的要多大声有多大声,老顽童似的让福元拍一张在他悉心照料下开的正旺的腊梅给党爷爷看。
福元可能在申洲待久了,忘了谁才是他亲外公,居然真不怕死的拍了一张照片跟我外公一起恶作剧他外公。
我推门进来,爷孙两人恍若未闻,还在那里嘻嘻哈哈笑得乐不可支,我看连外公都分不清身才是他亲外孙了。
我直接将肩上的包扔到赵福元身上,物理性阻断爷孙两人的天伦之乐。
“阿洲回来了?”
外公像刚发现我似的问道。
“回来了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