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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邱归鹤的表情凝固了,他想起了一个最为严重的错误——他今天喊了容颂一声“老婆”
。
&esp;&esp;他的眼神瞬间失去光亮,犹如被判死缓的犯人。
&esp;&esp;之所以不是斩立决,是因为在综艺拍摄期间,两个人不可能五天不说话,所以惩罚必然要等到录制结束执行。
&esp;&esp;“邱小狗,”
容颂面无表情,语气也很冷漠,“过来,我们聊聊。”
&esp;&esp;邱归鹤在容颂对面的椅子坐下。
&esp;&esp;容颂看他一脸万念俱灰的神情,唇角一抽,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破了功,扑哧一声笑出来。
&esp;&esp;“邱小狗,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怕我吃了你吗?”
&esp;&esp;邱归鹤瞄了一眼容颂的脸色。
虽然老婆在笑,而且笑得很好看,但他还是不敢吱声。
&esp;&esp;容颂伸手过去,手指戳他的脸。
&esp;&esp;“刚刚那是逗你的,你没听出来吗?”
&esp;&esp;邱归鹤当然听出来了,老婆若是正经找他谈话,不会喊他“邱小狗”
。
&esp;&esp;但他始终提不起劲来,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婆就会判他死缓。
&esp;&esp;五天,一句话都不能和老婆说的五天。
&esp;&esp;这都不能算作五天,明明是五年!
&esp;&esp;想到这里,邱归鹤越发绝望。
&esp;&esp;见邱归鹤还是丧着一张脸,容颂不由挠了挠头,“被我发现你吃大黄的醋,就这么伤神?”
&esp;&esp;邱归鹤抬眼,正好同容颂对视。
&esp;&esp;“终于看我了,”
容颂含笑道,“好了,别垂头丧气的,我不拿这事笑话你了。”
&esp;&esp;邱归鹤不忘坚持,小声说:“我没有吃狗的醋。”
&esp;&esp;容颂:“嗯,你没有吃醋,你只是酸不拉几的。”
后半句他用的川语。
&esp;&esp;邱归鹤:“……”
&esp;&esp;算了,确实搪塞不过去,谁让他当时表现得太明显了。
&esp;&esp;邱归鹤确定了,他和小黄狗八字不合。
&esp;&esp;“至于你拿姜汤揶揄我的事,我刚刚也逗回来了,算两清了。”
容颂说,“时间不早,我们该睡觉吧,爬一下午的山,腿走累了。”
&esp;&esp;邱归鹤眼神难以置信地闪了闪,这就结束了?
&esp;&esp;难道老婆忘了?
&esp;&esp;邱归鹤暗暗窃喜,高高提起的心落了回去。
&esp;&esp;但等他躺上床后,神经一紧,辗转反侧死活睡不着,脑里出现两个左右互搏的小人。
&esp;&esp;一个说老婆早晚会想起来,五天终归逃不过,与其提心吊胆,不如早死早超生,说不定老婆还会看在他老实认错的份上饶他一次;另一个说万一老婆永远想不起来呢,他为什么要自找罪受?
&esp;&esp;渐渐的,前者占据了上风。
&esp;&esp;邱归鹤心想,他现在轻轻喊老婆一声,如果老婆没睡,他就认错;如果老婆已经睡着了,那他再也不提,能瞒就瞒。
&esp;&esp;“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