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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第2页）

&esp;&esp;“下去吧。”

&esp;&esp;“是，老臣告退。”

&esp;&esp;烈法子的核心要义就是赌。

&esp;&esp;赌赢了，他能多活个几个月甚至几年，十几年。

&esp;&esp;可一旦赌输了，他就要跟白窈窈天人永隔了。

&esp;&esp;现在的他，还赌不起。

&esp;&esp;厨房里，补身子的中药正熬着，熬好后，径直端进了书房。

&esp;&esp;趴在书桌上的白窈窈抬起了头，她看了一眼这碗黑乎乎的汤药，皱着眉往后缩了缩。

&esp;&esp;然后又鼓起勇气凑近闻了闻。

&esp;&esp;结果这股酸涩的气息差点把她熏死。

&esp;&esp;好可怕的味道。

&esp;&esp;正在看奏折的沈如酌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伸手端起了那碗中药。

&esp;&esp;明明这中药又酸又苦，可是沈如酌却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

&esp;&esp;空的药碗被端出去后，白窈窈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不觉得苦吗？我光是闻着就觉得好苦。”

&esp;&esp;沈如酌敛下眸子，淡淡地说道，“苦。

但这药，我一喝就是十多年，早就习惯了。”

&esp;&esp;看着他，白窈窈突然有些心疼。

&esp;&esp;她真的特别讨厌苦苦的东西，可就是这样苦苦的东西，沈如酌却喝了十几年。

&esp;&esp;他怎么这么可怜啊。

&esp;&esp;她伸手抓起了他的手，像是安慰似的摸了摸他的手背。

&esp;&esp;看着白窈窈眼里的心疼，沈如酌却笑了。

&esp;&esp;他伸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轻声说道，“也就你会心疼我。”

&esp;&esp;白窈窈用脸蹭了蹭他的手，没说话。

&esp;&esp;白窈窈的脸颊白白嫩嫩，摸起来的手感特别好，滑溜溜的。

&esp;&esp;摸完脸，白窈窈顺从地靠在了他的手上。

&esp;&esp;沈如酌就这样看着她靠在自己的手上。

&esp;&esp;身居高位，他听过无数关切的话，但那些加起来，都不如白窈窈今天一个心疼他的眼神。

&esp;&esp;他伸手揉了揉白窈窈的脑袋，轻笑道，“果然没白养你。”

&esp;&esp;晚上睡觉的时候，白窈窈突然凑了过来，她把耳朵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esp;&esp;沈如酌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轻声问道，“怎么了？”

&esp;&esp;“别说话，我在听你的心跳声。”

&esp;&esp;一下。

&esp;&esp;一下。

&esp;&esp;又一下。

&esp;&esp;他的心跳很平稳，但是白窈窈能感觉得出来，他的心不够有活力。

&esp;&esp;他的身体真的很不好，感觉随时都能离开她。

&esp;&esp;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能就这样看着他离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