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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凌风举道:“她只知拘泥于清规戒律,不明白佛祖普度众生的苦心。
若无贪痴之人,佛祖在这世上又有何用?”
&esp;&esp;他突然看向门口。
地下不分白日黑夜,自然抛却了地上的尺度。
仿佛时间膨胀起来,充塞在每一个角落,动弹不得,无法消耗,一墙之隔声音单调的流水,不是外界催人焦虑的帮凶,仅是这时间无限无穷的一个佐证。
他们无需石中火那被磨砺出的直觉也知道此刻必定过了午夜。
但是否可能已到早上了?
&esp;&esp;“兄长,我们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僵持。”
凌风举循循善诱。
“母亲的后事确实也亟需办理。
告诉我舍利的去处,我让你见母亲最后一面。
反正你现在要它也无用了,何不告诉我呢。”
&esp;&esp;“不知道。”
石中火说。
可能这漫长的发作和大量失血终于耗尽了他的力气,他不再挣扎,散乱的目光也重新聚拢,那里面并不见愤怒和悲恸的踪迹,只剩事不关己的无谓。
“我是放在这里的。
可能母亲收起来了。
你自己找。”
&esp;&esp;“我知道你不怕死,毋宁说你现在还盼着早些解脱。”
凌风举道。
“这世上你关心的东西也很少,即使有,我也无从得知。
所幸这里就有一样。”
&esp;&esp;石中火看着他,似乎不清楚他在指什么,也可能是出于对现状本能的否认,梗直的脖颈僵得像一截枯树。
凌风举只好挪动目光,他怀着一丝侥幸看见泠风余已经提剑在手。
这让他心里多少有些安慰,好像泠风余从未卸下的防备足以证明这不是一场单方面的背叛。
更别说那剑。
剑在架上躺了十年之久,仿佛在自己的光芒中被浸润,从未染血的剑身泛出一种幽暗的蓝色。
这跟她自己的剑迥然不同,他也是如此。
这完全公平。
这样一切都可以推卸。
&esp;&esp;“夫人,得罪了。”
&esp;&esp;章十一白马
&esp;&esp;檀栎在白马寺上了一炷香,佛前供了一盏长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