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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声关上了。
……
好一阵寂静无声。
面对凶恶如斯的陈大爷,刚才还闹哄哄的二房仆妇们再没一个敢出声了。
这时他们才反应了过来,到底那才是陈家真正的嫡长,既占着身份又兼着蛮力,还不如大夫人那样好歹会顾着些颜面,这满府的人与他对上了,只怕没一个能讨着好的。
二夫人一手指了门,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鼻息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带着仆从走了。
她只习惯在后宅内玩些阴私手段,不可能当真在这儿跟自己的侄儿叫骂。
可待二夫人回了正房,到底没忍住连着摔了两套茶具这才算勉强舒了这口气,素来高贵优雅的脸上此刻已是青筋勃起。
一旁近身伺候的仆妇连忙劝道:“二夫人何必跟那起子莽夫计较,没得生这份气。”
二夫人一拍桌面:“我是怕他这一回来,当真就护住了大房那边!”
仆妇便劝解道:“大爷他到底是男子,这后宅内院的事又能当真护的住几分?这内院还不是任由二太太您拿捏。”
二夫人点点头认同道:“妈妈说的极对,可我却不能忍了,那几个小杂种进了霖院便没出来,可别是被陈大收服了!
待一会儿天黑落了锁,咱们再去一趟大房那边。
好歹看一看究竟!”
仆妇连忙笑着赞同道:“正是这个理,再如何,他一个男子,总不能在母亲的院儿里过夜吧。”
主仆二人正说的起兴,又有下人来报,二爷已下了值回府了。
陈二爷素来敬重母亲,回府后定然要来母亲这儿问安的。
果不然,没一会儿就见了个清瘦俊朗的男子往二房后院来了,二房的大小丫鬟们一颗心便噗通噗通按耐不住的激动了起来。
陈二爷是上一科的进士,如今又在朝中做了官,伯爷也早给朝廷报了他的世子之位,在陈府的下人眼中,怎么也当的一句年轻有为。
何况陈二爷长相俊朗,又自矜自持,从不与小丫鬟调笑,与大房那位声名在外的大爷形成了鲜明对比,怎么不让人心动呢?
二夫人见了儿子,连忙把方才之事说了一遍,表达着她对陈肃昇的不满,却没注意到陈肃昂的神情中隐隐带着些不赞同。
待母亲发泄完心中的怒气,陈肃昂忍不住劝了一句:“母亲何必非要同大伯母过不去?”
二夫人不以为意的道:“为何?还不是为了你们。”
陈肃昂身形微微一滞,又微微笑着劝说母亲今时已非往日:“……大哥年纪轻轻已在军中数次立功,日后成就难以估量,而这伯府的爵位再传,也不过是个子爵,大哥不一定会看在眼里。”
关于这事,他已与父亲商谈过一次,虽说父亲并没有与他多说什么,但他也能感觉到,父亲其实内心是犹豫不决的。
陈肃昂只比陈肃昇小了不到两岁,从小是跟在陈肃昇屁股后面玩闹着长大的。
待得陈大老爷身故,大房决定搬去山西之时,陈肃昂已然是十来岁的年纪了,与陈肃昇之间的兄弟情谊已然不浅。
他那时因着大哥突然待自己冷淡而心情不好,只记得府里乱糟糟的,有好些老人都不见了,又添了些新人进府,却没注意爹娘与大伯母之间的恩怨。
待过了一阵,有人私下里恭贺他为伯府世子,他便以为大哥定然是因为这世子之位才对他疏远。
可那时他还天真的觉得,这些都是圣上的旨意,圣上把爵位给了父亲,世子自然不会是大哥了,这都是没办法的事,等他们大些了,大哥自然能明白。
可后来真等他们长大了,他才渐渐明白了当中的曲折隐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