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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文泰如坐针毡,可师傅在上哪敢临阵脱逃。
他紧紧瞧着门口进店客人,祈祷佛爷保佑不要让他看见熟面孔。
上了茶水茶点,门口进来仨人,看打扮都是富贵子弟。
身上残余香火气,是烧完香喝茶来的。
此地不宜久留,快吃早溜。
姚文泰目光落回桌面,只见满桌茶点,又见对面那婆娘一脸坏笑。
“你不是累了嘛,我就又多点了几份。
这钱我帮你付过了,要吃完哦。”
姚文泰眼角一颤,拿起一块绿豆糕就往嘴里塞。
还未来得及下咽,又被梦行云一脚狠狠踩在脚背上。
她说:“您这般尊贵身份举止要得体,要细嚼慢咽。”
姚文泰认了命,照这婆娘的脾性,他在这家茶馆的消息说不定已经被难止喜、勿忘忧这两个时刻隐身的心腹传给债主了。
现在不遵循她要求的来做,八百两银子的赌债指定还不上。
姚文泰慢慢嚼碎绿豆糕,配茶水咽下,说道:“京城打牌的人那么多,师傅就一定知道我欠谁的钱?”
梦行云道:“让我猜猜,你去玩牌是仗着自己有法术,能从你手上赢钱的人不多,打听下谁玩牌最厉害就知道。”
说到法术,姚文泰灵光一闪,八百两的银票难变,变出几箱价值八百两的银子不就得了。
而梦行云看穿了他的歪心思,提醒他每块银锭都有特殊记号,是不是用法术变的一看便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欠钱一事早晚事发东窗,今天当着师傅的面解决此事还能过个好年,姚文泰如此安慰自己。
此时门外来了三五个人,进店不落座,直奔几个神情慌张又无法脱身的人,利索提溜出去,过程毫不拖泥带水。
店内人没出声阻拦,只当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还有几个伙计跑出去看人家笑话的。
姚文泰回头看梦行云闭眼品茶,对刚才的事毫不在意,他也慌了神,小声问道:“师傅,徒儿听话就是,您会帮徒儿渡过年关的对吧?”
见她没说话,姚文泰深感不妙,再看向门口,四个熟面孔晃入门槛。
为首一人的气质相貌显然与那身华贵服饰不配,看到姚文泰后,上前笑眯眯亲热道:“嘿嘿,赵大公子,别来无恙啊。”
看见梦行云后,又自来熟的坐在她身边,毫不掩饰色眯眯的眼神,接着说:“这么跟您说吧,还清了钱,大伙过个好年。”
姚文泰赔笑道:“张老兄,我不是跟您说了去我家里取钱嘛。
出门在外,我哪会带那么多钱。”
一个帮闲叫嚷道:“你个外地的少糊弄我们,那儿根本就不住人。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咋得,还想赖我们账啊?”
他看了眼大哥的眼神,又说:“要不然,让我大哥和这位姑娘谈谈?谈成了,八百两一笔勾销?”
姚文泰很想答应,但是没那个胆子。
犯难之际,先前进店的那三位公子哥中有两位起身了。
其中一个二话不说掏出两张银票,价值共计一千两银子,说道:“张兄台,赵兄台的钱我来还,别难为人家姑娘。”
这桌上和桌旁的人转头来看来者何人,竟有如此胸襟。
被称作张老兄的人眼前一亮,高声道:“哎哟,这不徐二公子嘛。
令兄、令尊安好?”
称呼虽尊敬,但语气里满含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