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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工人听了,心中有些犹豫。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工人说道:“靳主任,这不是撒谎吗?万一被发现,我们可担不起这责任啊。”
靳根丰拍了拍他的肩膀,哄骗道:“放心吧,只要大家口径一致,不会有事的。
调查组主要是查小煤窑的问题,不会太为难你们的。
而且这钱拿着,能改善一下你们的生活。
在金钱的诱惑下,几个工人最终还是答应了。
矿纪委书记贾正奇负责组织一个写作班子,整理了一份报告,详细描述了山南矿多次向上级部门反映小煤窑问题的过程,包括每次反映的时间、地点、接待人员以及得到的模糊答复,试图营造出煤矿已经尽到监管责任,但无奈上级部门不作为的假象。
吴前进则躲在办公室里,反复演练着如何在调查组面前陈述,确保自己的言辞诚恳、理由充分,能够让调查组相信他们已经尽力,将责任最大限度地推给小煤窑和上级部门。
几天后,调查组来到山南矿,对淹井事故进行调查。
调查组到来后,吴前进如临大敌,暗中指挥孙进率领保卫科人员,在矿区内各个关键位置布岗设哨,对职工进行严密监控。
他们在职工宿舍、食堂、矿区大门等地方都安排了专人把守,一旦发现有职工试图接近调查组可能出现的区域,就立刻上前阻拦。
有几名职工对保卫科的行为感到不满,试图冲破阻拦去反映情况。
他们觉得,这次淹井事故让大家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必须有人为此负责,隐瞒真相是不对的。
这次淹井事故,本是一次可以避免的灾难,如果矿上不把6号地区那块煤田划给刘家沟小煤窑,怎能会有如此大的事故发生。
然而,保卫科的人毫不留情地将他们拦住,甚至发生了一些小冲突。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去?我们要把真实情况告诉调查组!”
一名老职工愤怒地说道。
“这是矿长的命令,你们别闹事,赶紧回去!”
保卫科科长孙进瞪着眼珠,恶狠狠地说道。
保卫科支书牛三保在旁边冷冷的看着,心中很不是滋味,但也无可奈何。
在保卫科孙进等人的严防死守下,职工们虽然心中不满,但大多敢怒不敢言。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调查组的人员进进出出,却无法接近,只能将心中的委屈和愤怒憋在心里。
几天后,调查组走了,但并没有宣布调查结果。
因为他们虽然掌握了一些线索,但还不足以对事故责任做出明确的判定,在没有更多证据的情况下,他们还需要从别的方面进行更深入的调查。
调查组走后,吴前进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觉得,只要没有当场宣布调查结果,那他就有操作的空间,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下一步该如何走呢?”
想着想着,他忽然生出了调离山南矿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