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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处视野并不开阔的森林,密密麻麻的树干将头顶的日头都遮得七七八八,只有些许的光会钻过层层的树叶投射下来,以至于每一束光线看起来都格外的神秘。
虽已到了正午时候,但因初冬的原因,让这片森林还是略显得有些阴冷,脚踩在秋末的落叶上,鞋底还会被落叶上的水渍给弄湿掉,这也能侧面看出初冬时节的森林是个什么模样了。
借着阳光仔细观察,指不定还能发现留在枝头的露珠和白霜,这已是正午时候了,而这些残留下来的痕迹就更显得珍贵一些了,只因这些露珠和白霜都只属于黎明时候的产物。
偶尔的,当一阵阵微风袭来,夹杂着正午时候的暖意,轻轻地吹拂着耳畔,也吹走了眼前的寒意,让人在并不温暖的时节里可以感受到一些温暖。
可真的会让人感到温暖吗?
(粗重的喘息声)...
不断地飞驰于林间,不断地踩踏着身下的落叶,一个人就好似疯了一样在森林之间奔跑,即便他戴着一面黑色的麻布来遮住了口鼻,可从他此时的神情来看,他只能不断地奔跑,只能拼命地奔跑才行。
整个人就这么埋着头,双臂不断地交换着位置,额头处的汗珠是一颗接着一颗往外冒着。
就这么一直在奔跑,没有丝毫的停歇。
终于...
当他穿过了一束阳光,这才停了下来!
这才明白,在他的面前,竟还有几十个与他装扮近乎一样的人在那里等着他。
没有丝毫的停顿,只见方才急奔的人是一路跑到另一名男子的面前,也顾不得嗓子眼儿处的火辣感觉,就这么单膝跪了下去。
“大哥,货被劫了!”
......
“横芯姐,你真得不下去见见他们两个吗?”
女人的声音很轻,轻到几乎听不见,尤其是在本就嘈杂的街巷之中,就更显得这样的轻声细语如迎春的蝴蝶一般。
但横芯却听得很清楚。
只不过她并不想回应对方罢了,此时的她就只想远远地注视着他,也许在她看来,从那天以后,她和他就再无可能了,本就是一段孽缘,本就是一场梦境。
或许该清醒的人,是她吧!
即便她对此心有不甘,但命运却是如此,命运虽安排了她和他的相遇,却并没有为她们抒写接下来的故事,只留下深深的遗憾和伤感。
有些时候她可以不认命,她可以用手中的剑去挑战权威,去挑战天地,但有些时候她还是要学会认命,就好比此时被她深情注视的人。
陆泓...
她的孽缘...
她的不甘...
所以她并不想回应这个女人,最起码现在并不想!
“姐,叫我说爱本就是自私的,是需要自己去奋力争取的,若是一昧的闪躲,又岂能被爱所垂怜?你这般下去是不行的,它只会变成你的心结,只会加剧你内心的痛苦,你这又是何必折磨自己呢?”
不过从女人此时的面相来看,她是真的很担心横芯。
她是司徒茵,与横芯一样,她也是‘曦’的人。
而被二女所注视的人,则是陆泓,是此刻还和游子澈相互扭打在一起的人,
当然了,随着跑堂的伙计端上来几碟炖羊肉的时候,两个大男孩之间的大闹也随之落下了帷幕,不一会儿的功夫,三人就喝得酩汀大醉,就只留给了陆彤一个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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